天下
自新君一年前登基后,天狼国在新君的带领下日益壮大,百姓无不称赞这位新任君王——嬴稷。然而在嬴稷的心中,有颗疙瘩一直摆在那,以至于每天晚上都是唉声叹气。这疙瘩不是别人,便是先帝在时与之结拜为异姓兄弟的西南藩王朱常洵。
对于这个异姓皇叔的存在,如果能够安分守己,嬴稷倒也不至于对他如此纠结,尊为长辈便是,偏偏这个西南王不按常理出牌,总是隔三差五的带着他封地的军队出去溜两圈。百姓倒是一个没伤到,但是吓得不轻,一股脑儿的全到知县那告了状。这个知县也是耿直,写成奏折送到了京城,导致了以下这个场面:
“皇上,西南王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皇上,其余的藩王都撤了藩,为何独独对这个西南王手下留情。”
朝臣们此起彼伏的声音,让嬴稷的眼角抽了抽,一句话直截了当的结束了话题:“此事,朕自有定夺,不必再提!”
回到勤政殿,嬴稷面对如山的奏折,又是一阵叹息:“父皇啊,你倒是要我怎么办啊。”
也不是嬴稷不想撤藩,实在是先王弥留之际的那个手谕让他进退两难。手谕中写着:新帝在位一天,便一日不得撤销西南王藩号。若撤藩,新帝需以国为聘,下嫁西南王。一国之君下嫁西南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位弥留之际的先帝也不只是真病糊涂了,还是有别的原因,然而无论有什么原因,都没法问了。嬴稷只得先处理其他的政务。
这边的嬴稷一个头两个大,那边的朱常洵看着先王驾崩之前送的手谕痴痴发笑。“红雪,你说新帝会不会来撤销我的藩号?”
“属下不敢妄言。”傅红雪人如其名,说话自带一股霜冷之气。
“我恕你无罪!”朱常洵心情颇好,连带着语气都变得异常温柔。
“属下认为真要撤藩,王爷的动静还不够大。”傅红雪淡淡的说,“就目前王爷弄出的这点小动作,皇上选择无视的概率更高。”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傅红雪!”朱常洵语气突然变得正经。
“属下在!”
“本王命你上山为寇,专门打劫进贡队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