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一杯清欢味

她正在为他沏茶，每一步都很用心。
  他静静地看着，目光流转。
  她小心地温杯、低斟，将一杯清欢放到中间，又缓缓地道出一杯烈酒，放到了旁边。
  他摇摇头，将烈酒移到了手边。
“你应该知道怎么救自己！”她眼中有一丝惊慌闪过。
  “知道是知道，但不能那样做，我还不是无药可救？”他说罢，便端起酒，一饮而尽。
  酒的滋味，终于让他温润的脸凝出了一些痛苦。
  “我走了，不用为难。”他拿起剑，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她看着那杯清欢茶，欲哭无泪。
  “没事，不用为难。”他拍拍她的脑袋，又在脸上挂上了个微笑。
  她哭红的眼睛，以及胸口的疼痛，让她说不出话。
  他转过身，绕过了转角，一瞬间，泪如雨下，所有的坚强，都在背过身的那刻，被摧毁。
  她想不明白——她还是选错了。
  她转过街角，隔着玻璃窗看到了他，翘着腿坐的端正。
  “晚上好。”等她坐下来，他才看着她问候一句。
  “不太好。”她的眼神带着惶恐，又四处躲闪。
  “先好好喝一杯吧！”他笑起来，为她倒了杯橙汁，然后自己端了杯红酒。
  她看了一眼，直接抢过来他的酒，一口吞下。
  “你不喝酒的。”
  “你那一世，不也一样。”
  “嗯。不过，我早就说过，我应该是无药可救。”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突然笑的的悲凉。
  “喝茶吗？”她刚刚沏好一壶茶，也刚好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好。”他干脆地答道。
  她递给他一杯，看着他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喝尽。
  “怎样？”
  “不错，有一种微风拂身之感，愉心。”
  “还有么？”
  “嗯……还有一股相思之味，由心而生。”
  “公子，果真是与我有缘之人。这壶茶就由我送给公子吧！”
  “哦！如此，在下先多谢姑娘好礼了，还不知姑娘这茶，叫什么名字？”
  “无名，公子不妨起一个？”
  “哦！这样，不如取名‘清欢’，可好？”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