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十五）

（脑洞产物，请勿上升蒸煮）
其实说是要在心里勾勒出一个师父的样子，难度却并不小。这么多年关于师父的点点滴滴累积的太多，可无论怎么凑也得不了一个完整的答案。
孟鹤堂的疑问倒不是彻底无解，只是还要再花些日子慢慢来。
这一年，他已经开始跟着师父陆陆续续的商演，偶尔在师父发的照片里也能够c位出道。各种各样的现象与言论表明，他都算得上是熬出头了。
即使知道师父心中自有考量与决断，可关系还是同以前一样，孟鹤堂心里也说不清是为了些什么的惆怅。
他看过太多这样的师父了，生活里的舞台上的，可孟鹤堂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冰山一角。
今年，他又要跟着师父去录节目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对他实在是太放心还是懒得啰嗦，这一次师父彻底连叮嘱都省略了，所有的表演与决断师父都没有过问。
真正站在录制的大厅里就觉出不对了，天南海北的相声演员放在一起同台竞技，而他们两个拥着德云社的金字招牌，怎能不成为众矢之的。
大家风范是用来给有实力的人锦上添花的，而更多的是技不如人的无名之辈的明枪暗箭。
为了避嫌，孟鹤堂他们谨慎的没有选择师父成为自己的导师。倒不是担心师父私心放水惹来非议，孟鹤堂反而更害怕师父为避流言蜚语无论是好是坏都先大义灭了亲。
想法是他先提出来的，九良难得的没有异议。许是太久没见过外界同行，一旦出了门九良就不再是那副窝里横的样子，变得谨慎而温顺。
临上场前九良还是紧张的拉了拉他的袖子，他下意识的把人护在身后，却又明显的反应出不对来。这个动作他已经许多年没做过了，还是两个人刚刚合作时才有的习惯。
两个人的表现是不出意外的好，导师也待他们很好，三言两语就替他们解了困境。孟鹤堂心里清楚，这一场下来，他们多少能平息一些后台的非议。
节目照旧是要录到深夜，孟鹤堂虽然还在勉强保持注意力，可到底大脑已经不受他控制。反而是九良，自从拿了通关的令牌就兴奋不已。
大约是为了让他已经快要陷入成熟的大脑清醒清醒，一直平平淡淡的节目终于在快结束的时候迎来了头场第一个爆点。
过于前卫犀利的理论与算不得尊重的态度最终引起了众愤。场下的选手们群情激奋，唯有师父，还是那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言语间不偏不倚的打着机锋，三言两语就让人自毁城墙。
结束这场论争时，旁边的九良头一个兴奋的起身鼓掌。外表再成熟稳重，到底是少年心形。孟鹤堂笑了笑，随即也起身致以热烈的掌声。
其实在这场辩论开始时，孟鹤堂心里就清楚的猜到了结局。嘴皮子的拉锯战，没几个人是师父的对手。只是这回，总也有些不同了。
说句难听话，倒退十年，只怕这两个人得是哭着下去的。可如今的师父，虽是有理有据的辩驳，可到底态度温和了许多。
孟鹤堂想，时间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让这样一个有棱有角的人也变得越发的温润柔和。骨子里锋芒依旧，可外表也已经变得温柔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