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
“实在相瞒,我是个隐士。”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姑娘,唇角微勾着,手中的笔却落至纸面。眼前的姑娘着实美,美若画中仙,只是可惜……他默默低下头,悄悄隐藏好了自己的神情。
“隐士?”语带轻视,那穿着斗篷的女子嘴角划过一丝嘲讽,“‘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公子算是‘小隐’?”
“正是。”
“既是‘小隐’,又算是哪门子的隐士?”
“姑娘此言差矣。”白泽说道,“即便是‘小隐’,也是隐士。从古至今,有很多名隐士均为‘小隐’,比如陶公,采菊东篱,悠见南山,岂不悠哉?比如林逋,朝与梅伴,暮与鹤归,梅妻鹤子,岂不美哉?何况,我隐于这香山枫林,岂不正能时时赏这‘霜叶红于二月花’的美景?”
听到这儿,那女子更加不以为意的的笑了:“陶公隐于村落,朝与农人同往田野,暮与农人同归,应算‘大隐’才是,那林逋清心寡欲,朝暮与梅鹤相伴,闲来无事时,也是折梅煮茶,琴棋书画,你竟以林逋自比,我是该说你太过自大呢?还是说,你因无法成为他那样的名士而自卑呢?”
“而且,挑明了说,我并不欣赏隐士,《孟子》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以公子的才学,明明是可以兼济天下之人,却在这里舞文弄墨,独善其身。就算大宋再无能,为何不入世一试?也许可以凭借一己之力为大宋开创一个更加完满的盛世!”
白泽浅笑了下,有些敷衍:“姑娘的话白泽记下了,我也有一言相赠,不知姑娘可否想听?”
“?”
“挑明了说,我也并不欣赏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