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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锦觅|花开之时(3)

拿到金丹之后,我便飞去了忘川河畔,以灵芝为礼向那掌船的老爷爷打听可曾见过旭凤魂魄,可他却只是叹息摇头说不曾见过。我不信,凤凰是不死的鸟儿,他若真的无一丝魂魄在世,我如何救他?如何解了这蛊?我得找到他!于是我便抬脚踏入忘川之中,任凭那些鬼魂缠绕攀附上来,我用手分开这丝丝缕缕的聚魂之水,仔细分辨筛选,老爷爷在旁劝告,说着什么情之不归迷途知返,我也没有分神去听,我只想赶紧翻遍这忘川水,找到他那一滴。如此可见,专心致志真的能达忘我之境。我一门心思辨别着手中的魂魄,浑不知身伤困倦时间流逝。
“觅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一道白光闪过,我便被从忘川中卷了出来,落地又是重重一掼,原来是小鱼仙倌,我刚抬眼看清,便因身体乏力没有站稳瘫坐在岸,小鱼仙倌见状,下意识要来扶我,可手刚伸出,想是想起自己刚才的怒气,有些不忿,停了一瞬,最终还是过来将我抱起回了璇玑宫。
也不知小鱼仙倌当时为何那样生气,我只是觉得手脚有些肿胀麻痒,并不是什么大伤,见他气消,刚想询问,谁知回了璇玑宫上药之时,他怒气重来,“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的手,你的腿,就算想复活他又何至于这么糟蹋你自己,你可知你这也是在糟蹋我!”见我没有什么悔过的意思,他胸口越发起伏,双拳紧握,压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和颤抖的声音,“你到底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及时找到你,再泡下去,你的魂魄也会遭到吞噬!我先前怎不知,你竟爱他爱到灵力不要,连噬命的忘川都敢跳!你这般不爱惜自己如何对得起花神水神!”“我知道,我都知道,他与我有弑父之仇,先天帝天后更是害我娘亲殒身的刽子手,我亦知道,若真的复活了凤凰,他又怎会对曾发生的一切无动于衷,怕是定会操戈入室,杀我泄恨,只是我中了他的蛊,如今不这么做,我怕是一日都活不下去。”说着说着,我的泪也不自觉的一直在流,我抬眼看向小鱼仙倌,带着一丝恳求,终于,他叹气,搂我入怀,“觅儿,你说你这么做是为了解蛊,只求你解了这蛊,能转身看看我”他牵起我的手附在他胸口上,“你可感受到这心跳了?
每一下都是我在等你回头的呼唤。”我再一次无法回答他,可他这话,如烈酒一般,呛的我原本苦到无味的嘴里心里,又加了一份涩。
自那之后,我承诺小鱼仙倌绝不会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他便也允我每日去忘川河畔站上一会儿。其实我也不知为何偏偏是这忘川,只是觉得,凤凰若是有一缕魂魄在世,应该是在这轮回之水附近吧。有时候小鱼仙倌还会陪我待上大半天。在河畔待着时,我俩都甚少说话。偶尔几次我准备回去了回头看他,会撞上他的眼睛,不似往日的清澈模样,像是忧虑又是害怕,我隐隐知道他的想法,但我不想求证,凤凰这头还没理清,我无暇顾及其他,只能逃避。
日日复日日,我看着这忘川,终于想通了,我并不是中了什么蛊,我是因为爱凤凰,才如此思念,如此愧疚。年年复年年,我也想透了,就算他复活了,我也只能这般爱他,远远的思念他。凤凰花败了,我们也再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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