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症(2)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九龄并没有关房间门,他就这样坐着沙发上抽着烟,看着房间床上的张九龄,低头看着身上的绷带。
这人。
有意思。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张九龄知道他已经走了,客厅除了烟灰缸上的烟头,一切都整整齐齐的摆在那。
转身去卫生间刷牙的张九龄脑袋一片空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九龄突然发现自己的脖子有着细细的一道痕,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架在脖子上很久才会出现的,回想起昨晚,自己的确被刀架在脖子上两次,而第二次,时间确实久了点。
被自己这个想法终于回过神来的张九龄听到了门铃声响,急急忙忙的漱完口跑去开门。
“jing cha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张九龄看着对自己屋子翻来翻去的jing cha,喝着水,脸上面无表情。
“这位同志我想我解释了很多遍了吧。我昨晚一没看到有人跟踪我,二没发现有人来我家劫持我,不好意思提问您一个问题,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劫持了我,您觉得我还会在这跟你说话吗?而且我这么黑,哪个眼神这么好的会劫持我。”
把杯子放下的时候张九龄注意到了自己茶几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打火机。
“那抱歉打扰您了,也希望您能理解。”
“没事。”
把人送走后张九龄没有关门,看了一眼台上的打火机,笑了一下,带在身上穿好鞋上班去了。
“张医生,您妈妈在大厅说有急事找您。”
“一会拿着单子去做检查,检查完了再来找我。”
张九龄是个单亲家庭,从小跟着爸爸,爸爸娶了一个后妈,后面还给他生了一个弟弟,然后他就成为了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亲妈从小什么事都不管,他工作了之后,天天来找他要钱。
“妈我上个星期不是刚给你六千吗,这么快就花完了?”
“这不是,你妹妹要读书吗。”
哦,亲妈改嫁也给他生了个妹妹,后面也还是离婚了。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他这个哥哥除了给钱给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
“我没钱,钱都交房租了。”
“我让你别搬你还真搬!住你爸家不好吗?!每个月出来租房的!多贵啊!”
“行了妈,我不跟你啰嗦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诶我跟你说,这个星期你必须给我五千来当你妹妹的伙食费,听见没有啊。”
回去住?每年过年过节的先不说,平时吃饭都没他一双碗筷,生日什么的更不用提了一次都没有过过,上学的费用都是靠着前年已故的奶奶出的。其实张九龄还觉得他爸爸还是爱他的。直到他们有一天在张九龄实习的时候让他支付这些年的住宿费和伙食费,张九龄知道,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不需要存在的人。
摸了摸脖子上刮痕,张九龄内心开始平静了下来,起码,那一晚,只有他,是‘需要’自己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张九龄在餐厅里喝了点酒,他亲妈让他打钱,亲爸也催他打钱给弟弟过生日,可谁又记得,几天后,也是他的生日?可能除了已故的奶奶,没人记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