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的心事（一）

我的时间不多了。
这几天朦胧醒来时，总能看到闷油瓶在一旁看着我。一开始我以为是偶然，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我便明白了。
闷油瓶总是对即将离世的人表现出一种注目。我们在雨村待了很久，（村中也有老人去世，闷油瓶在那个老人去世之前，也曾经表现出一种注目。他看着那个老人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往往会停下来看一看。）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个年头，如今我已经风貌不在，而他依旧是那般年轻的容貌。也怪不得我们每次搬到一个新村子时，村民们都以为闷油瓶是我的儿子，倒是我占了他的便宜。
如今我的心里已没有太多的波澜，即使知道亡期将至。我不奢望闷油瓶会为我落泪，任何东西在永恒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包括死亡。比起那些早已被他遗忘的大多数人，我已是太幸运不过了。
只是不知道，我走后，小哥会去哪里。这些年来，对外我一直不承认他还活着，只是想在经历那么多以后，我们还能享受平静的后半生。
对于胖子，我也没有跟他提起这件事，不然他得拉着我去见多少养生郎中。
年纪大了熬不得，早早睡去吧。
 
注：（）里的内容节选自盗墓笔记贺岁篇《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