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天使番外二——专心小甜饼，凯西丹尼专场(3)

    心跳漏了一拍。
    她感觉自己可能会自燃。
    丹尼眨眨眼笑得像个孩子，慢腾腾地趁凯西发呆的时候压住了她的手，整个人倚在女人软软的身上，说出来的话像是哭泣：“……没有人的眼里一直看着我呢……像是神父先生说的那样，我对Ray的感情，渴望爱的心情，全都得不到回应，哈……”
     凯西想躲开的，她发誓她连推开丹尼的手都抬起来了，动作却在感觉到颈窝的湿润时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在哭。
    无声的，悲伤到极致的哭泣。
    这个认知让她的手指颤了颤。
    直到这个时候，凯西才发现了自己和丹尼本质上的不同，她自己本来就是地狱的鬼魅，堕落是合乎常理且心甘情愿，而怀里的男人不是，他所有的扭曲都来自身边的恶意，而他期望着重新照到光明的一天。
    Ray是他选中的光明。
   啊啊，自己对他的不同，是否就是因为察觉到这分隐于黑暗中的希望呢……不甘心被一个人留在黑暗里的不安和愤怒，所以想栓住他，抓紧他，抹掉他最后的光明，永远和自己做伴。
    真悲哀啊，令人可怜呢。
    女人碧色的眼睛酝酿着狂风暴雨，却在下一秒崩溃成了细雨微风。
    原本倚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双手撑地，把自己整个禁锢在怀里，然后低下了头。
     他吻了她。
     男人的吻绵长而温柔，眼里是细碎的星光。他尽力把所有的黑暗和悲哀都隐去，用最无害最甜腻的表情对着凯西，他问：“……有了记号，我们也算……有了誓言对吧，那凯西可不可以，永远看着我啊……”
       他说凯西，他知道自己是谁，然后期待和她成立誓言。
       “……不！”
       凯西在迷迷糊糊的间隙里坚定了眼神，她仓皇地推开了男人，不去看他受伤的脸色，也没让丹尼看见自己眼里的挣扎。
    是的，她喜欢丹尼，想让他永远陪自己呆在地狱里，她这样想过，而且准备去做。
    但真正要做的时候，她对上男人眼里的星光，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下不去手。
     ——他在自己身边压根得不到救赎。
     一旦她得到他，把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她就会嫉妒，会想控制……会，伤害丹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