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无情》8(2)

“当日是我给他看的伤，燕溟渊曾对我说，这人是与浩气谈判的筹码，不可轻视，不过虽是如此，他也说了，不能给他治手腕的伤。”裴清衣看着柳云麟看过来不忿埋怨的眼神，轻笑了声，“你瞪我也没用啊，我也怕他那个人啊，其实他这个决定换做是在浩气那边，我相信柳指挥也是一样的决断，毕竟柳指挥的本事你我是知道
，燕溟渊不防备他才是傻子。”
“不过虽然燕溟渊本意是留下柳指挥一命，但后来的事情说他完全没有责任也不大合适，”裴清衣看向柳云麟，发现他眼里也有着认同，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在找人心里早已认定燕溟渊的罪过，“当晚最开始审讯柳指挥的时候，燕溟渊是在场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很意外的，燕溟渊不准那些人动手，这件事很多人背地里都疑惑着呢，当时简单治完伤留在那里的我也很疑惑。”
“不让动手？哼，审讯可能吗？怕是你为他开脱的话吧！”虽然声音有些绵软无力，但话语里却满是愤懑。
啧，真敏感，有些不妙啊。
裴清衣轻笑一声，眉眼弯弯，说道：“有必要吗？我若要为他开脱，就不会会把他伤了柳指挥甚至不让医治的话告诉你了，这不是让你对他更加生气吗？”
柳云麟没有回应，只是转开头不看裴清衣，眼里情绪有些变化，然而更多的是不解和防备。
“燕溟渊和柳指挥说过一些话，关于阵营的事，我不大了解便也无法与你复述，但那天审讯开始没多久，燕溟渊就离开了，我也跟着走了，据点审讯的事宜本就与我无甚关系，所以走前我并没有多注意他与那般审讯的下属说了什么，但有部分话我还是多少有点印象的，他大致是说了不准伤了那人性命，留人一口气之类的话。”
“那天离开我跟着他走了，并没有马上回去，按照规矩我还得看他是否受伤，需要的话进行医治，所以那天我便随他回了这院子，平时基本上他是不让我看的，但那天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出声让我回去，他那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喝酒，我不是很放心，便留在这陪了他一夜。”
柳云麟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隔天醒来便有人来报，刑堂出了事。我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据刑堂的弟子汇报那人似是吞了毒，当场发作了。”
察觉到柳云麟气息有些絮乱，裴清衣再次停了话语，看着他苍白的脸有些扭曲，内心也有些不好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调整呼吸，平心静气，小心你的伤！”
裴清衣感受着手底下的身躯逐渐平复下来，这才继续说道：“当时燕溟渊还发了好一通脾气，若他不是前一天精神恍惚，心绪复杂，这种重要的审讯必定不会只交给那些人。”
似乎裴清衣身上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柳云麟的悲愤总是在他轻柔地抚慰中平息下来，但即使此刻得知当时发生的一切，脑子还是一片混乱，但即便如此，柳云麟也不是傻子，这万花弟子为何会无缘无故来跟自己说这些，他内心并没有放下这个疑问。
“其实你的不解我是理解的，我也不瞒你说，我和燕溟渊是好友，”裴清衣嘴角上扬，不出意外地从眼柳云麟的眼里看到“就知道是这样”的意味，这个人真是藏不住心事，“你也没猜错，我确实是来给他解释的，但是我并不想偏袒任何人，谎话只能用更多的谎话来圆，我也不想给自己找事，我只是想把事实告诉你，而你从刚刚我说的话也知道，我并没有为他伤了那个人的事掩饰，他对敌人的戒备和狠戾是真的，但他没有参与的事我希望你也能理智一些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