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剧《开封奇谈 续》25(7)

“……”依旧一片沉默。
“好，那朕换一个问题。”赵祯微微笑着，眼神却毫无温度，“经过这些时日襄阳探子的回报得知，襄阳王筹谋已久，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但朕却一直无法得到他意图谋反的确凿罪证，诸位爱卿，你们说，朕该不该冒着杀叔父此等天下之大不韪出兵襄阳，先发制人？”
回应赵祯的，依然是沉默。
包拯自早朝开始，便一直站在原地发愣，连赵祯之前说了什么，全都没听进去，直到此刻听到“襄阳”二字，才渐渐回过神来。他走到大殿中央，朝着赵祯拱了拱手，“皇上，臣有事启奏。”
“包拯，你可算是回神了。”赵祯轻笑一声，有些无可奈何，随即又恢复严肃，道：“何事？”
“今日一早臣出门时，在开封府门口捡到了一封信。”想到那信中的内容，包拯便又开始恍惚起来，仿佛那信中所说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切。
见着包拯再次入了神，赵祯无奈的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道：“包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包拯闻言，重新理清思绪，逼迫自己回过神。他看着一脸严肃的赵祯，道：“信中提到，襄阳王如今在襄阳城中私训了五千天魔军，他们毫无痛觉、刀枪不入，也就是俗称的‘活死人’。”
赵祯闻言惊骇，“活死人？襄阳王怎么会有活死人？”
要知道，当初陈州惨案就是这些所谓的“天魔军”造成的。当时陈州的案子震惊朝野，若不是最后庞籍研制出了解药，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殃。可是研制活死人药的配方和所有已制药物当初在陈州的时候，不是已经被包拯焚烧殆尽了吗？为何此时又会在襄阳再度出现？襄阳有如此强悍的军队，若是两方开战，他们的胜算岂不是微乎其微？
包拯面色痛苦，似是不想再往下说，却又不得不说，“皇上，信中还提到，那帮着襄阳王研制活死人药物的，是……是庞籍。”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隐忍和难以置信。
赵祯微微怔了一下便了然于心。的确，当初研制出解药的人是庞籍，能再反向而行之、重新制出那种东西的人，整个大宋也就只剩下庞籍一人。只是没想到，那人竟已经自甘堕落成如此模样，甘愿为襄阳王卖命。也无怪乎包拯会如此伤神。
赵祯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若襄阳王真有这天魔军，这仗便是要打得万分艰难了。”
一位老臣站出来，恭恭敬敬地行礼之后，才道：“皇上，光凭一封信件就肯定襄阳有如此骇人的东西，未免太过草率，再说，不一定研制过解药，就能研制出毒药，臣认为，还是小心取证为好。”
赵祯闻言点点头，“事关重大，的确要小心谨慎。”
另一个官员也站出来，面色倨傲，“哼，依臣看，那个奸商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做出此等惨绝人寰的勾当，实在该诛！”
“就是，皇上，倒不如立刻召他回朝，斩首示众，以除天下祸害！”
“臣附议。”
“臣附议……”
“……”
包拯低着头站在原地，听着朝堂之上各种关于庞籍的污言秽语，他渐渐握紧拳头，脸色也变得苍白，忍耐力终于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