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代社会主义兄弟情的文(19)
那个时候安执只知道黎付湫有病,看了他今天的表现,便认为他是得了自闭症。
“其实我小时候,也和您差不多,我娘在生下我后便死了,我爹后来又娶了个娘,然后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那个时候,我后娘最喜欢喊我傻子,我爹也喊,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这么喊我。”安执忽然开了口,说起自己的过往。
黎付湫仍是眼皮没抬。
“那时候,我走路比别的孩子慢,说话比别的孩子慢,干什么事都比不上别人,所以他们喊我傻子的时候,我总是笑着,以为这就是我的名字了。”
“其实在我十二岁以前,我在家,就像个下人一样,每天做饭洗衣砍柴,后来到了念书的年龄,也没有去念,后来我爹某一天说带我出去玩,然后就把我撂在京城里了。”
“我知道我不聪明,是个傻子,但是张老爷总是待我很好,他说我很努力,很踏实,所以让我教您练武,其实还有比我更努力更踏实的人在呢,我想着如果您觉得我不行,那就我推荐一个更好的人来练武,可是我想,可能您更需要我吧,一个有着相同处境的人。”
安执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堆话,黎付湫终于愿意看他一眼。
然后,黎付湫点了个头。
安执原本以为他是被感动到了,实际上黎付湫是觉得,他跟他的状况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他是个傻子啊!而他只是个药罐子啊,能有可比性吗?不过看着挺傻,容易使唤,黎付湫便答应了。
安执很高兴,因为他找到了和他一样的,同类人。
之后的几日,安执一直教黎付湫打拳,但黎付湫一次都没离开过椅子,可安执也不强迫他打拳,自娱自乐也很是开心。
“安执?快过来,有事让你干!”某一天,一个年龄与安执相仿的男孩子喊住了正在打拳的安执。
“我?可是……”安执看了一眼黎付湫,那男孩子二话不说就拽他走。
从午后等到黄昏,再等到黑夜,黎付湫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哪儿也没去。
因为他哪儿也不想去。
只要是他自己一个人待着,就无所求了。
但没想到,在黎付湫终于打算起身回去睡觉时,安执回来了。
“对不起!是我的失责!”安执想也没想就跪了下来。
黎付湫没有做声。
“不是安执,你干什么呢?!你干完事儿了吗就跑?”白天里的那个男孩又突然出现。
“这什么小白脸,我怎么没见过。”男孩踢了踢黎付湫的椅子,把黎付湫一脚踹在地上。
黎付湫毫无反应。
“你干什么!”安执眼一红,就跟那男孩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