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是我负了你（四）（江澄的眼泪分外珍贵）

＃好像。。。只能be了是吧。。。＃
＃躲在泽芜君身后怕你们打我嘤嘤嘤＃
  蓝曦臣的脸庞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这次，还夹杂了许多其他的情感，譬如震惊，譬如痛心。“没想到是真的……阿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魏无羡本无罪，你为何要让他受尽天下人的唾骂，这样于你，究竟有何好处？“蓝曦臣的声音竟微微颤抖，显然他的内心正在遭受一场有关是非黑白的浩劫。他不明白，自己一直崇尚的正义，为何屡屡遭人利用，为何他以为是对的，最终却有人告诉他，你错了，为何他最信任的那个人，竟然毁掉了他的信仰。
  金光瑶的神情有一霎那的动摇，但是很快，他又冷硬了起来，“二哥，你们人人皆说自己所行的是正义事，那我倒要问问你，为何天下人容不下我！对，没错，我是娼妓之子，我出生在烟花之地，我根基不牢，注定不是修仙的材料，但是，这些是我的错吗？是吗？！”金光瑶此刻的表情颇有些癫狂，哪里还有人前温文尔雅的形象。
  蓝曦臣静静地看着他，眉目中尽是荒凉，“阿瑶，总是纠结他人对你的看法，你又怎会快乐？我从未因这些而对你有半分不好，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自然有数。只是，此番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了啊。你又怎可因一己之私，致使他人身死魂灭……”
  “我不可？那他们就可以随意嘲笑、辱骂我了？你若是被人从那金鳞台上一脚踢下来，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我一直忍辱负重地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复仇！至于魏无羡，他只是我找的一个替死鬼而已，谁让他那么高尚，丢了金丹去修鬼道呢。”说到这里，金光瑶特意瞥了一眼江澄，满意地看到他一哆嗦。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背对着蓝曦臣，让蓝曦臣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二哥，事已至此，我便是过街老鼠了，仙门百家再留我不得。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也知道你从未嫌弃过我，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只是可能没办法报答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没有过我这个兄弟吧，之后若是再遇见，不必留情面了，直接开打便是。”蓝曦臣看不到的，是金光瑶泪流满面的脸，与藏在袖子下死命握住的拳头。他摸出一张传送符，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再见，便消失在其余两人的视野中，不知去向。
  蓝曦臣只觉心中情绪起伏不定，黯然地低下头去，眼角余光却看到江澄不知何时失神地坐在了地上，神情颓靡。他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地走上前去，想要扶起江澄，不料伸出的手被江澄一把拍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澄陡然笑出了声，笑得声嘶力竭，笑得肝肠寸断，笑得泪流不止。蓝曦臣一言不发，只沉默地站在他身边，哀伤地听着江澄发泄一般的狂笑。
  终于，江澄停了下来，双眼有些迷离，慢慢地扶着墙站了起来，趔趄着走向门外，召出三毒便想回莲花坞，怎料心绪大乱，竟直接从剑上跌落。“晚吟！”蓝曦臣急忙上前扶住他，焦急地唤着他的名字。江澄散乱的视线聚集在他的脸上，忽然难以自持地哭出了声，“泽芜君，魏婴又死了……是我害死他的……是我……”从未在人前掉过眼泪的江澄，却在蓝曦臣面前哭得像个失去了心爱玩偶的孩子。
  “魏无羡！魏无羡你在哪？”江澄嘶声对着天空叫喊，四下里却是一片寂静。“魏婴，你回来吧，求求你了……”远处传来一声猿啼，应和着江澄压抑的哭声，悠悠地消失在白云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