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剧《开封奇谈 续》21(6)

赵爵话音刚落，就只见一个黑衣女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剑和一块令牌。
“画影？！”展昭眼尖，一下子便认出了女子手中的剑，他上前几步走到女子身前，冷声道：“白菊花，这剑怎么在你手里？白玉堂呢？”
白菊花只看了他一眼，便径直走向赵爵，拱手道：“王爷。”随即将手中的东西扔在了地上的尸体旁边。
展昭走回包拯身边，却是直直地看着赵爵，面色如霜，“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画影会在这里？你……”
包拯拦下展昭，示意他别冲动，然后看向赵爵，“王爷，这是……”
赵爵不慌不忙，不急不缓，“今日一早守卫来报，昨夜有贼人夜探冲霄楼，误入铜网阵，被他们乱箭射死，但因为尸体面容已经被铜网割伤，血肉模糊，所以难以辨认身份。”赵爵顿了顿，指着地上的剑和令牌，笑道：“不过……他们在尸体旁边发现了这个。”
“……”展昭看着地上剑身斑驳的画影，以及旁边盖着白布的尸体，渐渐握紧了拳头。
再笨也能猜出来了。
他慢慢蹲下去，想揭开那块白布。都说使剑之人的手是最稳的，可此刻那只手却前所未有的颤抖。
“白玉堂……是你吗？”展昭的声音与他的手一般抖得厉害，他慢慢揭开白布，在看到那满头已经黯淡的银发时，轰然卸了力，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白……玉堂……”他伸手抚上那张已经布满伤痕的脸，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他记得的，那人最怕疼了，每次上药都得龇牙咧嘴地炸毛。
身上这么多伤口，他一定……很疼吧……
展昭执起那只垂到地上伤痕累累的手，轻轻地托着它，根本不敢用力。
包拯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眶也渐渐变红。
地上躺着的人，真的是白玉堂？
那个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少年，那个武功高强、不可一世的锦毛鼠，怎么可能会这么……就死了……？
他转头看着身边已经微微颤抖的公孙策，咧开嘴强笑，“先生，我……是在做梦吗？开、开玩笑的吧？”
公孙策没有看包拯，而是走到展昭身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声音压抑，微微哽咽，“展护卫，节……哀。”
展昭头一次没有理会公孙策。
他握着那只血迹斑斑的手，一句话都没说，一滴泪都没流。
节哀？叫他如何节哀？
眼前这个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人，是白玉堂啊……
他怎么可能节哀？！
赵爵坐在主座上看着这一切，眼底是十足十的得意，此情此景，他不知在脑海中想过多少遍了。
当初把冲霄楼的事情散出去，本来是想引展昭那只御猫来送死，没想到却无意除掉了白玉堂。
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这个结果也不错，白玉堂一死，展昭不攻自破，包拯便是直接失去了左膀右臂。
一箭双雕。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茫然道：“对了，本王隐约记得，包大人身边是有一个白护卫的，今日怎的不见他？”
“……”包拯转头瞪视赵爵，眼中布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