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剧《开封奇谈 续》21(13)

“大人……”展昭的脸色有了些许变化，方才眼中的坚持也渐渐淡了下去。
“所以，先跟我们回开封吧。”包拯勉力挤出一个笑，话语中带了些凄凉，“至少……先把白玉堂的尸骨带回去。”
听到“白玉堂”三个字，展昭的眼神黯淡下来，他垂头看着已经爬到怀里的小白鼠，没再说话。
白玉堂的事情，他该怎么与四鼠说？
他怎么开得了口？！
说白玉堂夜闯冲霄楼，落入铜网阵，万箭穿心而死？
他如何能说得出口？
说到底，这件事情他也难逃干系。
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开封？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见四鼠？
“展护卫，事实残酷，但他们有知道的权利。”包拯自然能理解展昭的痛苦，他拍拍展昭的肩，露出一抹笑，“错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扛，你还有我们。”
展昭抬头看着包拯，虽是面无表情，眼中却渐渐浮起一层水雾。
他深吸一口气，将快要涌出的泪生生咽到心里，然后看着包拯与公孙策，嘴角微微上扬，透着凄苦。
“多谢……大人。”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早已被精心安排过一般，就在包拯等人不知该如何与赵爵开口时，赵祯的诏令就到了襄阳。
对于这个结果，包拯有些始料未及。他站在襄阳城门口，看着赵爵与并排而列为他这个钦差送行的官员，一时间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那种不祥的预感再次充斥他的心。
“包大人，一路顺风。”赵爵走上前，皮笑肉不笑。
“借王爷吉言。”包拯脸色阴沉，看着赵爵的眼神似是能杀人一般。但他明白，如今不可再生事端，便也只能忍了怒气，客客气气道：“时辰不早了，王爷，下官就此拜别。”
赵爵折了包拯的羽翼，这两天心情好，也就没了为难他的心思，只笑道：“去吧。”
包拯得了话，没再行礼告退，扭头就走，然后拽着公孙策利落的上了马车。
马车慢慢地驶离了襄阳，但赵爵并没有动身回府，而是站在原地，眼中神色复杂。
襄阳太守见状，凑到赵爵身边，有些不解道：“王爷，就这么放他们回开封，会不会……”
赵爵抬手打断他的话，邪邪一笑，眼中闪着寒光。
“他回不去了。”
包拯扒拉在马车窗边，看着车外展昭骑马时直挺挺的背影。
公孙策靠在车壁上，面色复杂，“大人，襄阳王……就这么放我们回开封了？”
“不然呢？”包拯放下车帘坐回车里，双手环抱，“皇上诏令都到了，他难道还想抗旨不成？”
公孙策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皱着眉道：“可是，学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哎呀，公孙先生，不管怎么样，总比一直留在襄阳要好的多。”包拯无所谓的摆摆手，又探出头去看车外骑马的展昭，“反正兵来将挡嘛，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跟襄阳王过招了，怕什么？”
公孙策看着没心没肺、趴在窗边盯着展昭的人，有些无奈，“大人，别太紧张了，展护卫既然答应随我们回开封，就必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