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回忆录》A2(2)

  后来的题目相比较而言简单的多，我用心的将它们解决后下意识的抬头看钟。分针接近五十，果然没有时间睡觉了。
  “抱歉......”她将暂放在我桌上的东西收了回去“不知不觉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
  “没关系的。”
  “如果耽误了你学习时间的话.......”
  “不会的，难题大家一起钻研，不仅不会耽误学习，反而会加深对题目的印象。”
  “真是谢谢你能抽出时间来帮我。”
  “下次有难题目，还可以来找我一起研究。”
  程佳丽感激地向我道谢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桌子上。这时，疲倦如潮水般向涌来，渐渐迟钝的大脑如饥似渴地寻求睡眠。郭老师还没来，也许他会和昨天一样迟到很久，我是不是因该在他来临之前好好的睡一下？但隐约传来的钥匙叮当声使我的选择失去了意义。伴着声音，钥匙的主人快步走进了教室。
  十几分钟过去了，班主任依然没有要走的迹象。他一改进教室的匆忙，踏着闲适的步伐，课桌的过道间游荡。我被迫拿出本要做的试卷装模做样。但我多么地需要睡眠，在精力枯竭的情况下一切学习都是无收益的刑罚。胸闷、头痛等身体上的不适并不能惩戒什么，精神上的折磨却是致命的。难以理解题目的意思，过目即忘的糟糕记忆力，模糊的视力，似乎一切思维被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难以运转。枯竭的绞盘不断地挤压出最后的一点精力。这些都是痛苦的惩罚，我多么想逃避它，而这惩罚却是我应得的。有谁会理解我的苦痛，其他同学不会懂，郭老师也不会懂。这个走来走去的秃头只会维护班上的纪律罢了，只要可能会闹出乱子，再合理的请求也会被当成偷懒的借口。这暂时的纪律有什么用？难道稳定比效率更重要？虚假的平静如同污水上的油膜，反射着美丽的色彩。
而在它的下面，污物、烂泥在厌氧菌的发酵下腐化，当膜上炫目的光彩尚未散去，令人窒息的恶臭便先暴露其身份了。跳跃前行小溪，永远是平静的反面，却充满活力。在她纯洁、清澈水体中总是充满生机和活力，在她所流经的区域中常常孕育着希望。
过为死板的纪律往往以牺牲个体的个性化和束缚人的天性为代价，回报仅仅是平稳、不闹出乱子来或巩固管理者的权威。固守教条在避免混乱的同时也错过了提升效率的良机。虽说如此，一定的纪律却是必要的，真正的纪律可以约束集体中各参与者加的行为，使其不至于太过于放纵；能够规范他们的处事方法，让协同合作成为可能。这种纪律既需要缓和的吸收被管理者的意见，又需要拥有强大的执行力。执行时并不是为了一时的表演，而是着眼于长久的利益和效率的提升。但我们恰恰缺乏它。
窗外的过道，考核出勤的人出现了，停留了一会儿，写了一些什么东西就走了。随着他离开的还有班主任。教室中又充满了讲话的声音，我也终于逃脱了刑罚。
又是这怡人的晚风，任他抚摸我燥热的脸庞，我再一次走在暗淡无光的林荫道上。今天未完成的任务实在太多，只得舍弃，于是我离开的出奇的早。这时，充满高三学生的过道上我不再是独自一人。夹在这些成行的晚归者中间，我跟随他们的步伐缓慢的移动，有了充足的时间回想今日的学习。回想的间隙，无意间抬头，眼前的薄云弥漫整个天空，给青色的大海铺上灰白的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