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在这阻隔住一切的呈半透明状的混沌里,在牛奶裹着花蜜似的浅粉色的河流,划过山丘,水流向下,有精健的土地,直到卷入那脚趾以下通往地底的深不可测的地下世界,那来自孑立之人内部的奇特的芳香,同我的唾液,紧贴上的嘴唇,一同卷进了去。呼吸,他的,我的。颤抖。
你们感受到了我身心的颤抖?
你们,我的见证人。
他会穿好洗衣房昨天给他送回来的衣服,有领结或者不系,他更多的时候穿着随意,一件浅蓝色的宽松上衣,去取路边邮箱里的报刊、信件。他会泡一杯咖啡,在落地玻璃窗里的沙发上,或是给修整干净的草坪浇点水,他会吃上一块半块曲奇饼干,到他的嘴里、我的嘴里,舔掉的鲜红色嘴唇上的碎粒。
随着他喉结的上下滚动我喝掉咖啡的最后一口,或许你没想到,又或许想到了,他走了过来,“嘿——”他说,薄荷叶般清香的薄唇上挂着友好邻居的热情,“——我的车坏了能帮帮我吗?”
……
“当然可以。”
我亲爱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