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N卡式神没尊严（十六）

再说居酒屋内，天邪四鬼按照原先打算，令鬼赤迅速发动大招挑衅，妄图激怒对方，使之进入被嘲讽状态。
无事发生。
四鬼惊异之余，令鬼青放旗低吟，为众鬼提速，从而缩短荒出招抵御的时间。
无事发生。
四鬼莫名惊诧，遂由天邪鬼黄鸣鼓激励，提升己方暴击率。
这回凑效了！
紧接着，鬼绿大步上前，手持惠比寿的流光笏板，就要朝荒的右肩背使出大招——愤怒的三连击！
一击过后——
依旧，无事发生。
鬼绿的笏板劈上荒的肩膀，力道微弱，轻如拂尘。
这是……怎么一回事？
荒背后遭袭，肩颈有异，放下手中酒杯，左手抚上颈部右侧，按住后两指揉捏。
有些湿湿的东西，黏黏地沾在两指间。
天邪鬼青惊呼：“血——！”
流光笏板本是吉物，化作武器击打力道并不大。然而方才鬼绿一劈下去，板缘棱角掠过荒的颈部，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四鬼心下惶惶，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趁势而上，还是火速逃跑。
然而不论他们下一步如何盘算，都为时已晚。
那位似妖似神的青年，已然站在荒的面前，双手各抓一条醉醺醺的白龙，独目平静无波，深不见底。
——正幽幽地看向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
听闻友人出声，荒将视线自手指收回，转过上身，看见四鬼并排站在身后。
四鬼手足无措，低头不言。
青年发现了荒脖子上的血痕，关切问道：“怎么受伤了？”将双龙在窗边放下，近身详看。
天邪鬼黄此时反应过来，打个哈哈道：“一目连大人，荒大人，我们四兄妹想来切磋一番。”
“何因？”
不待大哥回答，天邪鬼赤脱口而出：“为了我们久被践踏的尊严。”
“偷袭庭院的同伴，尊严何在？”一目连声音冷静自持，眼中却已烟波浩渺。
四鬼不知如何作答，保持沉默。
感知到友人心绪，荒按下一目连的手臂，示意无妨。接着冲四鬼嘴角一扯，“来吧。”
荒站起身来，身形陡然高出一截，压迫感直扑四鬼心头。
四鬼硬着头皮出招。
还是刚才的顺序，鬼赤抢占一速，开嘲讽。依旧无效。
一目连紧随其后，以白龙之力为荒筑起了一道风墙。
荒看向身侧的友人，歪头调侃：“需要吗？”
一目连手揽苍云，平静道：“既是切磋，还是认真对待吧，”然后眯眼看向对面四鬼，对荒说道，“这也是给对手的尊重呢。”
四鬼心中皆是一颤。
之后轮到天邪鬼青，大招，风吟提速。
方才偷袭时，由于不适应新武器，她未能升起旗帜。
她暗自道，这次，不一样了。
然后，蓝红青三色鲤鱼旗，鱼身饱满，无风而动，终于冉冉升起来了！
加速吧，天邪鬼众！
纵然加速效果不算显著，天邪鬼黄仍是咚咚敲下战鼓，天邪鬼绿双手持笏板紧跟而上，一板劈上荒的风盾。
纹丝不动。
许是听闻友人的话后心有所动，荒分毫不留情面，直接使出大招，天罚！
周遭登时切换了场景。
不再是光线温暖、闹中有静的居酒屋。众鬼环望一圈，四下黑黢黢的，竟是一片虚空。
待眼睛适应了环境，借助星光，四鬼勉强可分辨周匝景物。
众人身处海中一处孤岛，无路可退。四周海水冰冷幽暗，天幕黑压深邃，海天相连，接驳不辨，仿若回到了鸿蒙未开之时，天地一片混沌。
定睛仰望，又见天海为道道星轨所环绕，漫天星辰缓慢而精确地移动，直至目力所及之远方，无尽无涯。
而海面和空中，座座灯盏逐一浮起，如冥河牵引魂灵的鬼火，更衬得天海黑暗弥漫，暝曚无光。
如血战之后等待天明的战场，如雷电雨夜恐怖如斯的梦魇。
如万念俱灰、永无天日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