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机械师x蜘蛛［冬夜余温］

冬季的寒风呼啸过每一个角落，雪花在马戏团的帐篷上慢慢融化。很晚了，夜场已经结束好久，马戏团的人都各自收拾好回家。
年轻的机械师双手插兜，哈了口气看白色的雾气困住雪花。听到身后的帐篷传出脚步声，她拍了拍外套上的雪，取下帽子抖了抖又重新戴上后转身张开手。
“下班啦？”
“嗯。”
出来的人朝她笑笑，应一声走向她。
两人拥抱一下，特蕾西蹲下，将手放在身后：“上来吧。”
“今天就不用了。”
“不行，带了一天假肢，很累吧？”
“不累哦。”
“快上来。”
特蕾西催促一下，瓦尔莱塔没有办法，无奈地拎着东西小心攀上了她的肩膀。特蕾西深吸一口气，轻轻松松将她背起。
“今天又等了多久？”
“不久不久，才一小会儿。”
冬夜里说句话就会呼一口热乎乎的白气。脚步踩在雪上“沙沙”地响，两个人的体重留下更深的脚印。身体贴在一起倒是暖和了不少，仔细听还能听见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
谁都没有说话，但今晚的月亮真好看啊。
回家路上好像只有她们两个，路边几颗苍翠的雪松如同安详的老人。听着彼此的呼吸安静走了一路，特蕾西偶然轻轻喘几口气，停顿一小下把人往上托了托，又继续向前走去。
“重吗？”
瓦尔莱塔轻声问。
“不重。”
特蕾西轻声回答。
“不重吗？”
又走出五步远，瓦尔莱塔将身下人垂落的头发别到耳朵后。手碰到她的耳尖：小小的被冻红了。
“……不重。”机械师顿一下笑起来：“tricky.”
“你是不是差点就说重？”
“没有，哈哈，真没有。”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黑漆漆地缠在一起，像笨拙的乌龟一样。
北风迎面吹来，在两人身边兜了一圈。瓦尔莱塔伸手，将围巾分了一半围住特蕾西半张脸。
“冷吗？”
“冷。”特蕾西深吸了一口瓦尔莱塔的味道笑着说：“你再贴近一点。把头埋到我的脖子里。”
“你还是冻死吧。”背上的人边说着边贴近了一些，将右脸贴上特蕾西的左脸：“你的脸好冰。”
“你还真的贴过来啊。”
特蕾西蹭上两下，突然坏心飞速转头隔着围巾亲人一口。意料之中头被不轻不重敲了一下。她压低笑声，她的蜘蛛小姐把围巾捂紧了一些，安安静静趴在她背上。
雪花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优雅地飘动，脚印一个一个印在雪上，家就快要到啦。
“重吗？”瓦尔莱塔的尾音带着松软的睡意：“重吗……”
“真的不重，我还想背一辈子呢。”机械师托了托背上的人，笑得温柔：“真的，我发誓。”
“那今晚能不能早点睡？不要工作到那么晚。”瓦尔莱塔搂住特蕾西的脖子，凑近她耳边轻轻呼了口气。
“好，都听你的。”
耳朵似乎更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