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白ABO］永歌·堕世（七）

绚烂繁空，渐渐的，星空阖上昏昏欲睡的双眸，在夜空中隐退，裹上一层迷纱。
“爸爸，我们人为什么要活的那么辛苦呢？”
稚幼的男孩拽了拽一旁的男人的衣袖，仰着头，不解地问道。
男人浅笑，抱起男孩，温柔道：“小太白又在瞎想什么呢？”
男孩咬了咬手指，抱着父亲的脖颈嘟囔道：“爸爸每天工作都很忙，妈妈也很久没回来了，大人真的这么忙吗？”
“妈妈不是说过了吗？她的思念会化作夜空的银河，若是想妈妈了，便抬头看这星空，妈妈不管在哪里，心里都会守护着小太白的。”男人仰起头，轻挑嘴角，说：“倘若以后小太白有了一生挚爱，便不觉得人生苦难，反倒会有共同面对现实的丑恶的勇敢。”
凉风萧瑟，波动着李白心底的心弦，余音袅袅，不曾平息。
“父亲，那个时候，为何不告诉我，妈妈是吸血鬼呢？”李白凝望着墓碑，轻轻将花束放到碑前，仔细地擦拭碑上的灰尘。
他是人类和吸血鬼的结晶，出生时血液里基因却遗传了父亲，是位纯人类，但他是位混血，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童年时，他很少看见过母亲，寥寥几次，都是双方匆匆见了一面，便被父亲带走，他问了很多次，却得到了一致的答案：妈妈太忙了。
现在想想，倒是自己单纯了啊。
“父亲，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在我童年中留下了为数不多的美好呢……”
风掠起一片残破的落叶，不知飘向何方。
“奶奶？”韩信打开房门，便对视上奶奶那双带有审视的神情的面容。
心头微微一怔，但转瞬即逝，他微微侧过身，礼貌地做了请的手势，“外头风大，奶奶不妨到屋里坐坐？正好还做了早饭。”
原本昨天慈祥的奶奶如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实在是令不明所以然的韩信哭笑不得甚至有些欲哭无泪，他敢发誓，自从他来了这儿以后，一没偷二没抢！行的堂堂正正！
“你可知太白的身份？”奶奶毫不避讳，开门见山地问道，似是有备而来。
李白的身份？
除了不久得知了他父母的身份之外，他的真实身份应该不止是范海辛这么简单。
韩信微眯双眸，浅笑安然：“身为李白的搭档，他的范海辛的身份我自然是知道的。”
奶奶的话里有话，却杀的韩信有些措手不及，总感觉，奶奶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所答非所问！竟没想到你倒也是个精明的！”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话从两鬓斑白，神色略怒的奶奶口中吐出，竟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上来就被质疑的韩信无奈地耸了耸肩，换上一副了吊儿郎放荡不羁的模样，他无奈道：“精明？我倒是谈不上，能否请奶奶把话说清楚，这样对谁都好，不是么？”他的眼底染上猩红，却转瞬即逝，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裤线。
奶奶转过身，眼神尖锐锋利，丝毫不减当年的英姿飒爽，她扔出一枚刻有蝙蝠的胸章，厉声道，“难道还需要我一个老太婆多做解释么？”
那枚胸章，是吸血鬼贵族或者是亲信，才拥有的象征权力和地位的胸章。
韩信的舌尖游荡过嘴角，眼神中露出危险的高深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
“您知道的有点儿多啊，奶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