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归世（56）

魏无羡的目光在同心佩上定格了许久，这才与魏陈璧对视，道：“你决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决定了。”魏陈璧跪在地上，神色坚定，“陈璧要留下，永远陪着师娘。”
“……其实你不必这样的，你还这么小，不值得在这里浪费光阴，”魏无羡叹了口气，“更何况，我几乎不曾尽过身为师娘的职责，你……”
魏陈璧急道：“陈璧不在乎这些，师娘对我一直很好很好，我要留下照顾师娘！”
“……没有必要。我可以操纵非人自由出入禁区，饮食不成问题……而且……”
“我不管！绵绵要留下，就算师娘坚持赶我走，绵绵也不会离开的！”
魏无羡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孩子……当真是遗传了她母亲的知恩图报。
见魏无羡摇头，魏陈璧还以为他不答应，心中焦灼更甚，扑上去抓住魏无羡的衣袖，道：“师娘，绵绵很乖的，会自己照顾自己，不会给师娘添麻烦的……如果师娘是担心绵绵的安全，绵绵会很小心的，不会被人发现，而且，而且那个徐文羊说了会帮我的……”
听到徐文羊的名字，魏无羡神色一寒，道：“你说……徐文羊答应帮你？”
魏陈璧一愣，道：“是。”
魏无羡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再一次落到了同心佩上，冷声道：“他对你倒是舍得，连信物也能给你。”
信物？魏陈璧一怔，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魏无羡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魏陈璧的脑袋，道：“你还是走吧，回蓝湛那里，徐文羊应该可以帮你回去……”
“不要！”魏陈璧紧紧抱住魏无羡的一只手臂，就是不放开，铁了心不走了。
蓝忘机的执着，她倒是学了十成十。
“……陈璧，蓝湛……他都教过你些什么？”魏无羡问道。魏陈璧不解魏无羡为什么会提到这个，不过还是回答道：“先是教的雅正集，然后教了身法。”
“你只学了一个月的身法对吧？”
魏陈璧点头。
魏无羡眼神微动，道：“如果你留下来，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只有云梦江氏的剑法。”
魏陈璧眼睛一亮。
这是答应她了？
魏无羡继续道：“你可以留下来，但是，必须答应我几件事。”
“师娘您说，绵绵一定听师娘的！”
“其一，任何情况下，必须保护好自己，这是最根本的准则。”魏无羡道，“其二，平时离那个徐文羊远一点，那个人很危险。”
魏陈璧拼命点头。
魏无羡道：“其三，那半块同心佩，一定要贴身佩戴，绝不能离身。”
“一定听师娘的。”魏陈璧继续点着头。
“还有一点……”魏无羡复杂地看着魏陈璧，“如果我让你做什么，你一定要照做，无论是否遵循本心，不得违抗。”
“好！”魏陈璧一口应下。
“……”魏无羡犹豫一下，道：“你不问是让你做什么？哪怕让你去杀人，你也要照做？”
“都听师娘的。”魏陈璧毫不犹豫地道。
只要能留下来，什么条件她都答应。
……
数年后，魏陈璧再回忆起此时的承诺，才知道魏无羡究竟是何用意。
……
或许她会拒绝吧，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