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梦[4]

这次，我梦到了那件事的后续。这回，潘子，三叔，吴邪，小哥，大奎和那两个人上了船，行李在船斗，牛车和牛在后边。而他们坐到了船舷上。三叔谈好价钱后，那个中年人开船了。中途的风景极其好，他们又顺着水流飘下去，这水曲折流转，在吴邪抽到第三根八喜时，船工才把船停住，对他们说等一下要过一个水洞，让他们务必小声说话，也不要看水里。潘子问三叔要不要听他的，三叔说先暂且听一回，走一步是一步，把家伙操起来。这种事我听说过，把外地人骗到隐蔽的地方打劫，然后全部杀掉，就地掩埋，神仙都找不到。我觉得，吴邪这次怕是遇上了。潘子手已经放在了腰刀上，而吴邪也抓住了自己的背包。船打过了一个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弯后，绕过一个崖，山洞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一直以为是个大溶洞，结果这洞简直不能叫做山洞，只能叫窟窿，宽度只比船大了十公分，它的高度更是不能坐着，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不过这对我来说，和大溶洞没什么区别，反正我也碰不到这里的任何东西。
不过吴邪他们就惨了，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他们，手脚都活动不开。潘子骂了一声，说这个洞也忒寒颤了。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即使这个洞对我来说没影响。船划进去了。刚进去时还有点光亮，拐了一个弯后马上就一团漆黑。潘子打开了矿灯，往前照去。我看到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湿，还泛着绿色，像青苔一样。大奎吸了口凉气，说这好像是盗洞。没错，这的确是个盗洞，古今方圆，有不少年头了。什么？我怎么看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种直觉，告诉我这就是盗洞。中年人插嘴说三叔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现在过的这个山，叫五坟岭，早先说这山其实是古墓，而且附近的大小水洞还有不少。三叔递过去一支烟，说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他摇摇头说，我也是听以前来的人说的，听多了，自然能说上两句了，但是也只是知道点浅显的，千万别说我是行家。而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边说笑一边盯着四周的动静。
表面上的气氛丝毫没有什么不对，但我就是慢慢紧张了起来。三叔点上了香烟，问那个中年人这洞里是怎么回事。那中年人说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上面传下来的规矩，比如不能大声说话，不能看水里等，他们这几代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也没人破过戒，具体是不是真的，他也不知道。我这正听的认真呢，那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轻声叫到，嘘，听，有人说话！吴邪他们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马上屏息凝神，果然，窸窸窣窣的声音正从洞的深处传来，非常空灵，经过洞穴的回声处理，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我仔细听着，感觉听懂了什么，又听不懂什么。我听到了衣服的摩擦声，回头一看，那老头正悄悄往上面的洞爬呢，而船工也一样，只不过他更快一点。
我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