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血红雾色（第二十一章）

        “你……怎么可能？”温斯像是一副看见鬼的表情盯着温瑞安，温瑞安似乎早就料到温斯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以为然的冷笑道“哥哥啊，我亲爱的哥哥啊，你再怎么小看我也不应该把我看得一文不值吧，在你面前我一文不值，在米莱公爵面前我可是价值不菲呢～”温斯偷偷的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趁温瑞安不注意刺向他，温瑞安轻笑一声，侧身一躲，温斯就差点摔在地上，温瑞安趾高气扬的俯视温斯，“怎么，怕我把你那些见不得人事说出去，所以杀人灭口吗？”“你……你不是我弟弟！”温斯看斗不过温瑞安，就搬出了血缘关系，温瑞安嘲笑着对温斯说“肯定不是，你不是说，你没有弟弟的吗。”拿出米莱给他的枪，对着温斯的脑袋开了一枪，霎时间血花四溅，伦敦久违的浓雾重新出现只不过这次的浓雾，不再是纯白色的，沾染上温斯的血，整个伦敦被血红雾色包围，恐怖的气氛恢复到了“开膛手”出现的那个被浓雾包围的凌晨…
…
      “开膛手先生，谢了。”  温瑞安向米莱道谢，米莱以笑回之，“开膛手？你是杰克！”奈布听了温瑞安的话，感到惊讶，他认为米莱公爵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个囚禁自己整整一个星期的变态呢，米莱对奈布露出笑容“对呀，我是杰克，‘开膛手’杰克！”“呵，果然，我一直觉得米莱的声音和谁很像，原来是你呀！我还真是天真，居然会认为你是个好人，呵。”听了奈布的话，杰克被震慑到了，他不知道米莱是杰克这件事对他的伤害有多大，他认为米莱只是一个让他生存的傀儡身份罢了。奈布捡起温瑞安丢下的枪对准杰克，扣动扳机，他宁可相信没有米莱这个人，也不愿相信杰克就是米莱，“砰——”子弹打穿了杰克的胸膛。
        杰克栽倒在血泊中，天空黑下来了，雨混着朦胧的雾，“滴滴答答——”渐渐大了起来，雨水冲刷着地上的鲜血，却怎么也冲不干净，像是血泉不断的喷涌，杰克倒在地上望着从天而降的雨珠，像是泪水一般，冰冷的触觉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奈布扔下枪，跪在地上，兜帽被奈布摘下，棕黑色顺滑的头发上水珠低落，像是在忏悔或是祷告。
       杰克眼神迷离，却还是盯着掉落的雨珠，像是天为他降下的悲痛和惋惜的泪水，杰克不知道自己对奈布是什么感情，他是个杀人犯，像是终年不见光的蝙蝠，干着见不得光的勾当，他爱奈布，他像一个杀人的机器，有奈布的存在，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他觉得奈布离开自己和被千万颗子弹打穿身体比起来，奈布的离开更痛苦，因为被子弹打穿只是肉体死了，而奈布的离开是心死了，他又会变成曾经的那个杀人不眨眼无情的杀人机器，那才是死亡，真正的死亡。杰克的久违的泪水从眼角划落，混杂着雨水，他感觉不到子弹穿过身体，感觉不到鲜血离开身体的无助，他任血液离开身体，毫不在意，只要奈布在就什么都无所谓，他觉得自己疯了，疯狂的爱上了一个与自己同道殊途的人。
      他爱着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像是天生如此，此时，他觉得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