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京之王的气概(2)

“所以。我和伊阿亚元帅都认为。。。。。。”拉格纳死死盯着吉尔斯，一刻也不放松。
拉格纳停住了。吉尔斯要崩溃了。这最恐惧的一秒钟的前奏被无限地拉长，像永远结束不了的长夜。“你杀了我吧！”这句话堵在吉尔斯的喉咙上，他感觉自己马上要吼出来了。
“我们都认为，刚德雅尔的说法是最有道理的解释。”拉格纳说。
吉尔斯没反应过来。他所以为会到来的审判之词并没有出现。他像一只刚刚苏醒的动物，木讷地眨眨眼，试探地舔舔嘴唇，眼珠四下没有目的的乱转，就像刚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一样。他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自己的脸颊，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来确认自己没有听错。那些略有含糊的音节还回荡在他的脑腔里，他像刚刚学会说话一样一点点地确认，确实没有问题。一瞬间，吉尔斯感觉身上所有的罪恶都得到了赦免，他的身子一下子轻了，他感觉自己简直要飞起来！他本能地抬起头，看见了拉格纳的眼睛。
他僵住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把一股寒气灌进他的身体，从眼睛开始，慢慢流过骨髓，冻彻全身。吉尔斯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恐惧，他不敢说话，不敢发抖，甚至不敢呼吸，不敢思考。从那双眼睛好像已经可以看到数以百计的被他手刃的敌人。那眼神比吉尔斯知道的所有酷刑都更加令人畏惧，他宁愿被融化的金属浇头，也不愿意继续接受这种眼神。
那眼神的寒冷来自他们先祖的故乡，比卡拉迪亚北海岸的冬更加刺骨。那眼神是一个手持战斧脚踏龙船船头的人该有的，维京之王的眼神。
“应该是一股数量庞大的乱军所为。众所周知，维基亚人军纪涣散，近来他们国内危机重重，而且事故频发，聚集七八十人的乱军是有可能的。”
拉格纳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变，目光也没有变，他明明在用没有逻辑的话为吉尔斯的谎言开脱，却好像在告诉吉尔斯，我知道一切，你胆敢骗我，绝对没有下次。吉尔斯没有一丁点谎言得信的喜悦，他几乎要溺死在无边的恐惧中了。
“别笑了，罗格森。换成你，没准儿比他更狼狈。”伊阿亚睁开眼睛瞪着捂着嘴的罗格森，后者的瞬间就拉了下来。
现在，欺瞒王上的人得到了警示，他在同辈间的自尊也没有损失，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衡，拉格纳示意老伊阿亚开始说下一件事。
“诸位听了，现在我们将对。。。。。。”伊阿亚把嗓门提高了一点说，“斯瓦迪亚王国宣战。”
座下一片哗然。雅尔们面面相觑，罗格森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昨天连去抢那个维基亚的村子都想好了。在很长一段时间的混乱之后，雅尔们渐渐安静下来，他们看向伊阿亚元帅，现在他有义务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