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季【ZICOX杜若】4

那之后杜若的生活，依旧是每天的学校和酒馆。禹智皓，也依旧时不时在酒馆。
但，没有了三五好友，只有他自己，安静地坐在吧台的角落，一坐就是一夜。
初春时节，下了几场雪。很大，化了又积雪，积雪又结冰，路上事故多发。
寒冷的街道上的行人稀疏，酒馆里暖暖的，今天的客人很少，店长早早就下班了。
杜若一个人在吧台里，准备酒水。
今天他没有来。
杜若今天下课时在露台上摔了一跤，一瘸一拐地给客人送酒水，脸上挂着浅浅略苍白的微笑。
禹智皓站在门口，已经微醺过的他，脸上略露桃色，透过玻璃看到杜若的腿，不由心疼，还是抑制住去抱她的心情，慢慢地走进酒馆，坐在常坐的角落。
杜若回到吧台，看见他来了。递过一杯加冰威士忌。
“杜若，你累吗？”禹智皓看着杜若，眼神略显失落，似是星月陨落，寂静的黑夜被湿润的雨水点缀。
杜若抬眼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心酸，这么久了，我何尝不知道你是真心，我又何尝不会心动，只是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给你换一杯冰水吧，你已经醉了。”杜若将威士忌撤下，手中拿了一杯冰水，递到他跟前。
还未放下，手便被禹智皓握住，电流穿过手背，刺痛杜若的心，酸痛地打湿了杜若的眼睛。
“我知道你想要我，杜若，我喜欢你，我希望下次你给我的是啤酒。”
语罢，禹智皓松开杜若的手，向门外走去。
杜若傻傻地愣在原地，眼角一滴冰凉滑落在脸颊，听着男人略似祈求的话语，杜若心里渐似有了勇气，只是，那人已经走远。
下班后，杜若路过便利店，鬼使神差地走到啤酒展柜。
我喜欢这个男人，我想要他。杜若默念，心却不自觉地加速。
拿起一打啤酒，结账。
站在凌晨的首尔街头，杜若左右徘徊，最后坚定地往禹智皓的家前进。
杜若在公寓大门前踱步，对话机上按下门牌，却迟迟没有按下拨打。
不知道禹智皓睡没睡，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不管了。
杜若抬起颤抖的手，点下拨打。电话一声一声的响，杜若的脚左右跟着铃声拍打，紧张地笑不出来。过了很久，那头终于有了声音。
“是谁？”禹智皓的声音略显慵懒。
“是我，杜若。”话落，公寓大门应声打开。
忐忑地走到门前，敲门，门开着，推门进去。禹智皓靠在鞋柜，看着面色红润的杜若，头上还冒着进屋温暖后的白雾。
对上视线，杜若低下头，抬起手中的塑料袋。
“给你，啤酒。”杜若小声说，声音细细软软地撩动着男人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