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浮生小记(伍) 但愿人长久

“王妃娘娘，您别难为小的……”厨子说。
“……”我有些无语。
“行了行了，你快下去吧。”桂棹见状，赶快将他打发走了。
今日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可是边伯贤一晌午之后就不知去向，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就想着自己做玩月羹来吃，算是打发时间。
玩月羹是中秋节的必备食品，所以食材早已备好。我净了手，将锅架到灶上开始烧水。趁着水未烧开，我在膳房内四处转了转，顺便把一盘小饼（月饼前身）端到了灶台上。待水开，我急忙把泡好的莲子倒入锅里煮。
此时我已经饥肠辘辘，就拿起小饼啃了起来。府里的厨子手艺不错，我边吃边想。
“夫人把厨子赶出膳房，就是为了偷吃的？”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惊，但瞬间反应过来。刚想同他说话，但想到他不知会就不见踪影，便故意没有理他。
他揭开锅盖看了看，故意找话说道：“莲子煮好了。”
我有些恼他，仍是不语，只将莲子盛出，再把藕粉溶到碗里，倒入锅内。
见我如此，他也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做这些。而我索性无视他，只管接着搅拌藕粉糊。
“夫人在做玩月羹？”他还是开口问道。
我不答话，只是将冰糖、桂圆干和莲子放入锅内。可他却突然抱住了我。
“你做什么啊……”我更生气了。
“夫人别气。看看为夫买了什么。”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打开递到我面前。
上面是几个小饼，但是又与寻常吃的不同。饼身是圆形的，饼皮晶莹剔透。
‘“这是什么？”我有些好奇。“冰皮小饼。”边伯贤一脸得意。
美食近在眼前，我从他手中抢了一个就开吃。
“真好吃，我原谅你了。”我含混不清地说着。
“馋猫。”边伯贤捏捏我鼓起的双颊。
在我们的玩闹中，玩月羹终于做好。“你今天是去买冰皮小饼了？”我一边盛羹一边问。
“是啊，你不是说小饼吃腻了嘛。我可是跑了很多家店才找到的。”他有些委屈，像是在控诉我刚刚对他的不理睬。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无奈地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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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风楼上，我和边伯贤吃着玩月羹，闲谈着。月华皎洁，树影斑驳，桂子飘香。
“伯贤啊，听说在南方，中秋节有观潮的习俗，真想去看看。”我看着辽远的夜空说。
“那我们明年就去。”他说。
“真的吗？”我一脸期待。
下颌随即被他捏住，我们四目相对，他的眼里都是坚定。“你夫君一言九鼎。”
一个带着甜香的吻落下。
今夜，但愿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