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黑道女X狐狸精）-2(3)

芽衣子目光恨恨，蒙着一层灰败。
利根川的情妇众多，大部分下场凄惨。芽衣子最有可能的结局是被强占和玩腻后丢进地下工厂，不管她愿意与否。
远藤借着微弱的光看见芽衣子脸上的一片湿润，不由顿生一点怜惜。松开一只手，指腹在她脸上抹了抹，然后注视着那滴液体在自己手上慢慢干涸，消失。
“远藤小姐……你的本名叫什么？”这一次，芽衣子看她的眼神复杂了许多，似在探究和好奇。
“凛子。远藤……凛子。”
寂静，静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远藤把视线从芽衣子身上收回来，忽然没有勇气去看这个女人，或者说是出于恻隐，不忍去看。
“凛子……”芽衣子双眸迷离，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后颓然一笑，“你去告诉利根川先生，说我想通了。”
沉默数秒后，远藤慢慢地松开了手腕上的力道，眉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我知道了。”
芽衣子的目光有些无措地游移着，借着那一点光，落定在远藤敞开的领口，她及肩的黑发微微盖住了锁骨上的纹身。那上面纹着的是一种图腾，还有一小行希腊字母。
“很漂亮……”
芽衣子抬手，手指跟着视线描摹那上面的图案，明显感觉到远藤的身子一绷。
十三岁时，远藤就从孤儿院被送到了小冢手上，在她锁骨处纹下这个图案。那种疼痛犹如割骨剜肉，是当时她认为长那么大承受过得最痛的一次经历。
那天小冢还把两样东西摆在她面前，要她选择一样作为自己的生日礼物：一条价值不菲的裙子，还有一支手 枪。
远藤懵懂地把手指向后者，小冢当时只是捏着她的脸，别有深意地笑：“好孩子，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她当时并不知道她的命运已经从这支枪开始改变。
接下来接受各种严格训练以及考验。她对这些方面接受得极快，悟性也高一点就透，身体素质连小冢的近身保镖都要佩服，是天生混黑道的料。
二十五岁时，她接手了帝爱集团旗下的几家非法金融公司，在利根川手下做事。对洗 钱活动接触得很早，但对其真正的概念却一直都有些模糊，只知道那是帝爱集团用来掩盖不法来源的资金的。
经常拿枪的手，保养再精心也难免带些薄茧，远藤的手不似平常女人那般柔若无骨，但力道拿捏极好。
对于那一小行希腊字母的含义，小冢似乎和她说起过，但搜遍了记忆也遍寻不到与之有关的半点片段。随着芽衣子指腹的触碰，那种浅浅淡淡的熟悉感再度浮上远藤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