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陨落计划 〈道别〉

 
我很抱歉，迪克。
我从企鹅人的手中救下你后，告诉你这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时，你没有回头看我。
你像往常一样苦笑着自嘲一番，掏出勾爪从我面前消失。
就像你还是罗宾时所做的那样。
但是你没有回头。没有让我看见你的脸，没有对我露出你那标志性的微笑。
我的头盔装备大大加强了我对声波的感应能力，我能够听得出你在颤抖，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你没有阻止我。
我想那一定很困难，但这表明你选择了尊重我的决定，我很欣慰。
我仍然能够记得我们一起在哥谭的楼宇间穿梭的每一个夜晚，我希望你能够从这份对常人来说十分难得的经历中获得你所需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留在布鲁德海文，那么我想我教给你的那些都还算有用，不是么？
我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迪克。
我多么希望我能够一直看着你，但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为你而骄傲，迪克。
你不像我的儿子。
你就是我的儿子。
我很抱歉，提姆。
我知道你已经拿到了常青藤院校的录取通知书，但如果不是这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我想的自私将会把你捆绑在我的身边。
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具谋略的人，我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将你的这份价值以英雄的方式最大化，但是我忽略了一个血淋淋的现实：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们都只是普通人。
或许你曾经是我的搭档，但你不仅仅是红罗宾。你和我不同，提姆。你还能够回头。
自从我成为蝙蝠侠的那一天起，我就无法回头了。
吾即哥谭，吾即蝙蝠侠。
我已经体会了这份孤独，这份恐惧，这份煎熬。我不希望你们和我一样。
在这方面迪克不需要太多的说教，但是你，提姆，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这意味着你更容易陷入某种思维固区。
而我想告诉你的是，人的一生中总要扮演许多的角色，但我们终究还是我们自己。
你没有必要强迫自己成为去蝙蝠侠，你只需要是你自己。
最后，阿尔弗雷德。
我想，我最后还是找到了你的出生证明。
明年我大概就不会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