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已空，人何去(2)

孟鹤堂闻言也只是笑笑。之后便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杨九郎，并示意杨九郎打开。
杨九郎打开盒子，看见那盒子里安安静静躺着的正是当年杨九郎送给张云雷的御子板。不同的是两块御子板上都有了名字，一个是当年杨九郎刻的，一个是后来张云雷刻的。
孟鹤堂站起来，望了下远处坐着的周九良，背对过杨九郎。
“九郎，你可知道小辫为何娶亲，女儿为何叫雪见？你可知为小辫为何要选择火化自己，并将骨灰散于风中？你可知为何你做了皇帝后，朝臣没有一人反对？”
孟鹤堂转过身，对上那布满血丝的双眼。“你总觉得你爱小辫，但是因为身世，不得不与小辫对立吧？但是，你可知道。即使知道了你的身世，小辫也是依然用命去爱你”
杨九郎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不知原来小辫早就知道，手一颤打翻了茶杯，茶水就好像泪水般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救你后，云楼得到你的玉佩便命我去查。我花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查到。可这事却被李怜儿知晓，小辫为了护你，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原来小辫这么早就知道了吗？”
“后来，你的母亲在津口培养势力。云楼决定背着你和小辫，私自处理这件事。我们本已经安排好，在你们遇刺的第二日将你母亲一行人一网打尽。这也就是为何，那日没有武功高强的人守在云楼身边。云楼想着，把你母亲除掉，你和小辫至少可以不面对身世的对立。”说到这里，孟鹤堂低头哽咽了，他始终是无法原谅自己……
“云楼哥……”
“后来，小辫因缘下救了秦宵贤的师傅。他医术高超，开出对你头痛有奇效的药方。但这药方需要一个重要药引，那就是你心爱之人喝下特制毒药的血。这毒药需要每七日饮用一次，虽是慢性毒药，却也只给小辫留了两年的寿命。小辫为你留下的药并不多，所以让秦宵贤只在必要的时候给你。”
“我的药是小辫的血……”
“小辫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也知道你背负的家国之仇。便一步一步的将你从一个普通的将领扶上如今的位置。三年的时间里，他为你铺平了所有的路。他曾给朝中的大臣下过密旨，要求他们效忠与你。至于那些不同意的大臣，就都被小辫用各种方法驱逐出了朝堂。”
杨九郎苦涩的笑着。
孟鹤堂则摊开手掌去接了两片雪花
“在你娶妻生子之后，小辫让秦宵贤备下药，这才有了雪见，而雪见这名字并不如众人所传只是因为出生于下雪天。”孟鹤堂背过手接着说：“小辫曾说过，那是因为他和你相遇在下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