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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命,与他无关。

《局外人》
阿尔贝-加缪
我常常在想,有没有这么一本书,优秀到可以代表我整个人生观。直到我遇到了他和它,加缪的『局中人』。
主角说,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然后他面对的,将是整个世界都在用约定俗成的道德审判他。
是的,没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准则,但是准则的标准从何来?每个人都说,道德是人发乎内心对于善的向往,是自然进化的规律。那这个道德观真的是世界通用、四海皆准么?
同性恋在一百年前是犯罪;教皇乌尔班二世宣布‘上帝的旨意’,杀死异教徒直接升天堂;旧中国要求女性三从四德… 这一切一切的被遵从数百年的规矩,现在呢?
没错,道德的标准一直再变。
最好笑的剧情,是法院的审判。第一个法官,用着宗教审判他。第二个法官用着道德审判他。法律不根据真相,而是用道德和信仰定罪。法庭上群情激昂,主角却连辩护的权利都没有。
数月前,孕妇剖腹产坠楼案,全民热议。每个人只想着痛骂着自以为的真相,抱怨丈夫、抱怨婆婆、抱怨医院、抱怨女性地位低下… 而这个孕妇只是一个不具名的符号,没有人在意她姓名、过去和心灵历程,只是通过这一个符号隐射、宣泄自己的不满,痛斥怒骂自己的苦难。然后呢?收集证据?法院裁决?… 新闻热度过去了,谁在意真相是什么?
默尔索,主角,他情感冷淡。母亲在养老院死了,他去奔丧,没有哭泣,彻夜守灵时候抽着烟喝咖啡,参加完葬礼感觉到“能够连睡十二个小时的喜悦”,葬礼第二天就勾搭女人上床并一起看滑稽喜剧电影。所有健康正常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曾经希望过他们所爱的人死去,默尔索对律师如是说。
他的女友,玛丽喜欢默尔索,希望和他结婚。当她问是否爱她时候,默尔索却说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如果真要说那大概是不爱,但他答应结婚。世人津津乐道的爱情,被他当垃圾一样对待。
默尔索的邻居莱蒙是个混混,请默尔索帮忙写信羞辱前女友,默尔索答应了,莱蒙很高兴问是否可以和他做朋友,他说怎么样都行,对友情,这个人也是漫不经心的。
于是乎,一个母亲死了不会悲伤,女友求婚却说并不爱她,不会社交却意外有了为他辩护的朋友… 这些都不是他的罪名,他的原罪,只是因为他和所有人不一样。
所以他要死。
我好像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但我对自己很有把握,对我所有的一切都有把握,比他有把握得多,对我的生命,对我即将来到的死亡,都有把握。是的,我只有这份把握,但至少我掌握了这个真理,正如这个真理抓住了我一样。我以前有理,现在有理,将来永远有理。
文:有光
图:Guy Co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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