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 | 忘羡】 姑妄言之（三）

“走吧，咱俩也得去。”
从殿里出来，魏无羡仍旧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飞鱼服下摆随着他走路的动作一摇一摆，绣春刀一佩，简直闪瞎了路过的一溜小宫女。
偏偏魏无羡还不知收敛，非要逮着机会冲人家抛个媚眼才算完。
江澄在后面看着他一阵牙疼，要不是顾忌在宫闱之内，简直想点几步飞出去——离魏无羡越远越好，有毒。
然而江指挥同知终究没能飞出去，在宫门口上了马，江澄调拨马头，跟上魏无羡凑了过来：
“你真把太子少师和太子少保也拉进来了？”
魏无羡点头。
“……”江澄嘴角一抽，顿了顿道，“你小心点。”
“怎么了？”
“是，晓星尘和宋岚是好人，”江澄骑在马上一脸严肃，“可你知道晓星尘那个徒弟吗？”
魏无羡少见地在江澄脸上看见了同情。
“薛洋近日在外提点刑狱，他知道了你拉晓少师下水，有你受的。”
魏无羡一听“薛洋”这两个字，神色竟有一瞬间的放松，他耸耸肩，满不在乎道：
“我还当是谁，薛洋？我怕他？”
五日后。
魏无羡靠在萃芳楼栏杆上往外瞅，手里提着一壶酒，边喝边往下看。心道薛洋这小子选的地方还挺对他的胃口，就是这酒不如天子笑劲儿足。
正想着，那边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着女子轻薄的调笑。
“让开，不然关起来。”
调笑声立刻终止了，魏无羡差点笑出声，循声探去，走来的是个一身黑衣的青年。
青年也看到了他，似是爽朗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接着快步走近，看似轻柔亲昵实则凶狠残暴地从后伸手，狠狠一勾魏无羡的脖子，贴在人耳边亲切又一字一顿道：
“魏大人。”
音尾微微上挑，竟有点甜腻。
魏无羡：“……”
魏无羡被他这一手勾得差点咳嗽起来，连忙一掌劈去隔开。薛洋笑了笑，微微侧身躲过，看起来很是开心，又随意挥了挥手，遣散了两边歌女舞姬，一手托腮，笑嘻嘻地盯着面前的人。
魏无羡缓过来，好整以暇地冲人微微一笑，轻轻道：
“薛徒弟。”
薛洋脸色几变，立刻反驳：
“谁是你徒弟。”
“你啊，”魏无羡挑了挑眉，啜了一口酒，“记得薛廷尉以前向六部征收刑具建议，最后你采纳得最多的……”
薛洋眉尖一抽，预感到自己可能会栽一道。
“……可不就是我起的草图吗。”
魏无羡看着面前紧绷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的大理寺卿，心情甚好。还伸手拍了拍人家的肩：
“怎样，叫声徒弟情有可原吧。”
薛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