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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小说《CUTTING 伤痕》推介:伤痕是存在过的证明(2)

2023-03-06CUTTING伤痕翅田大介 来源:百合文库
身份认同危机是书中角色共同的苦海。B.R.A.I.N.complex技术的“受益”者们或多或少陷入了自我证明的强迫性行为,既然肉体甚至记忆都不是唯一的,究竟是什么定义了我是“我”。第二卷,红条圭一郎班上突然来了名转学生红条巴,对方跟圭一郎姓氏一样、瞳色一样,还自称圭一郎的妹妹。
天降妹妹没给圭一郎带来中头彩般的惊喜,反倒巴的身份让他感到诡异的违和感。随着与巴相处的深入,越来越多的疑点抛出,原本圭一郎就已经缺乏感受幸福的能力,残酷的现实还要继续重击,这对“兄妹”的恋情充满谎言又无比真实。
翅田大介老师的个人风格强烈,大部分情节都是基于情感变化产生的,几乎让《CUTTING》成了一部不可模仿的作品。其表达方法非常独特,常用第一人称主视角的大段心理描写分隔对话,精妙比喻产生的绝佳代入感使人屏息。
当主角的精神状态陷入异常,文字却愈发克制。日常意象中营造的压抑,如同缠绕在脖子上勒紧的绳索,缓慢挤压着角色的生命力。空房间里主角一人的独角戏,心灵与肉体的乖离感力透纸背。
当我们沉浸于爱情,我们所迷恋的是什么。约翰·列侬说“Happiness Is a Warm Gun(幸福是一杆温暖的枪)”,当我拥你入怀,就像手指扣动扳机。爱上一朵玫瑰,也要爱上它的刺,或者做好被刺伤的准备。伤痕是存在过的证明,西周澪一次次割伤自己,以疼痛铭记生命的鲜活。
人们把创造生命视为神的特权,因为并不是将记忆、知识注入,一具肉体就能获得灵魂。B.R.A.I.N.complex技术的上限是保持实验体的同一性,即如何让经过再生医疗的人认同自己和治疗前是同一人。《CUTTING》里每段悲剧都源于身份认同的焦虑,最好的结局不过是找到了自己的方法与世界和解。
是否书中角色的选择太过偏执?是的,因再生医疗而崩溃只是无数种可能性之一,现实中能心怀感激接受的人不在少数。但艺术作品更多带来的是精神共鸣,无论是澪的自我伤害、和也的自暴自弃,还是他们以伤害彼此的方式互相拯救,都跃然纸上,让我们反思医疗水平和科技进步带来的伦理问题。
人格同一性的判断标准、医疗伦理的界限、爱情的本质以及笔者过度解读或未能提及的种种,本作的内涵远远超出了一本轻小说所能容纳的。看似平静的草丛中隐藏着猎食者的利爪,澪和和也这对恋人经历的磨难,充其量只是生活巨兽露了下尖牙。《CUTTING》没想要去讨要什么结果,你读到了怎样的故事,它便是怎样,一切都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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