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方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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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梧桐雨jx 
图 凉城_空 
贰·往昔忆
“没有。”
“我有话问你。
”
“你的药力还没有完全发作，先别说话。”
“我要问。”
“好，你问。”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没有啊，没什么想说的。”
她鲜少有这么脆弱的模样。
打开牢房门的一刹那，离歌笑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似乎看到一个女子身形却像男人般梳着发髻、穿着破旧棉衣的人，也是这样侧卧着，也是这样得脆弱，脆弱得，让他心疼。自己坐在她身边，手指在她颊边流连。
他定睛，眼前仍是这个牢房，以及那
个他无论如何都要救出去的人。
她也鲜少会有这样使小性子的时候。
三娘性格虽清冷孤傲，但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十分顾全大局，即便是偷蛐蛐儿、嫁萧本、上峨嵋这样她内心极不愿意的事，最终也还是会为了任务而妥协。离歌笑习惯于将筹谋放在心里，很少会去解释，可是看起来多不靠谱的计划，只要他决定了，三娘总是会将质疑扔到一边，精准的完成他的计划，至多说上一句：“我相信你。”甚至后来，不用他说，她都能猜出他的想法，助他完成。她总是这个大气理智的样子，仿佛年轻人常有的任性自我在她身上并不存在。她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小性子虽然让他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却不忍拒绝。自从那次被三娘打落水中，他就一直受着梦魇的困扰，总有些奇怪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没头没尾的，却能勾动他的心弦。他还是看不清那个女子的面容，却在再见到三娘时，觉得无比相似，相似到让他心惊。离歌笑其实很怕，怕三娘问出些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却没想到她会问：你有没有话想对我说。
当然是没有。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场合，怎样安全的逃出去才是他离歌笑该思考的问题，如果非要问一句什么，也该是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不过小梅的医术他相当信任，所以这句也没必要问了。不然，难道要像梦里那个如他年轻时一般任性的“自己”一样，问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