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的时光（九十六）(2)

“之前你说了那么多，现在，让我说吧。”她望着窗外金灿灿的云海说：“我不是不告而别，我是怕看见你的眼睛，就走不动了。去哪里，做什么，等我回来我会告诉你。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做着各种努力，我也想回到你身边。你昨天的一番话说得很对，说得我感觉如果我不听说的，我就是个白痴。但是，我这个白痴还想请你再给我一点儿时间，让我做最后一次确定，只要这一次成功了，我就心安了。”
她心疼地说：“你已经做了那么多，你还要做什么？”
她说：“你知道我做了什么？”
她笑了一下：“我当然知道，我爱你这么多年不是白爱的。你一直在做慈善，捐款，捐医疗仪器，你治理了我们的家乡的护城河，何锦如告诉我，你甚至成立了救助癌症儿童的基金会。”
“原来你知道。”她欣慰地笑。赎罪也好，积德也好，她做这些事情，只是希望如果真的有神灵的话，冥冥之中会看在她做这些事的分上保佑孝敏。
“智妍，”她说，“你花了近十年做这些事情，还有你没做到的吗？你还要做什么？你现在还要去做什么呢？”
她说：“我不能告诉你，但是相信我，今年我肯定会娶你。”
“好，我已经等你快十年了，不在乎多等一年。”她笑着，脸上早已满是泪水。
她不想在她走的时候哭得太丢脸，无声地擦去眼泪，清了清嗓子装作平常地说：“那我可以给你发条短信，打打电话什么的吗？”
她立刻说：“不行。你不要来动摇我的信念。”
她不满道：“你有什么信念啊？”
智妍叹道：“我的信念就是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此生，永远。”
她仰起脸不让眼泪掉下来：“你总该告诉我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吧。”
“我真的不知道。”她说。“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等我。以后，只有我等你。”
“嘁，我这个人很守时。”她眨了眨湿润的眼角。
“呵呵，”她听到电话时里传来从未有过的舒畅的笑声，她说，“朴孝敏，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仗着你爱我，你会等我。”
“孝敏，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孝敏，我欠你很多。等我回来，我全部还给你。没还清之前，你千万不要放过我。”
“好，我等你。”朴孝敏用力地在她的被子上抹眼泪，“你这个浑蛋让我等这么久，就算你还清了，我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