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生命的笔记《良恶》(2)

    我刚准备起身坐到大妈的候诊位上，冷不丁腹部一阵抽痛，一声轻叹倒唤得老大妈蛟龙甩头大声呵道：“干嘛！我先进来的！”说罢，扭回头去坐定在了医生面前。
    嗨！我方才问什么问呢？瞧把老人家给急的，万一摔倒了怎么办。无奈的摸了摸额头，倘若大妈你知道我来看什么病，还真不见得愿意走我前头呢_(:з」∠)_
    内心调侃了一番，回来面对现实。我在医生面前就座，是一位年轻的女大夫，虽说年轻，但也是基予我的年龄。大黑框九零后，除了那身白大褂和口罩，耳钉指环难掩时代气息，眼神是这个职业打从毕业就附赠的干练或冷漠。
    “哪儿不好？”女大夫翻着病历。
    “昨天体检，肝里发现有东西，检查的医师建议我来三甲复查。”
    “最近有什么不舒服？”
    “过年的时候吃东西…有些反胃”
    “体检医生有跟你说是囊肿嘛？”
    “没有”我思考了片刻想要补充，“说可能是血块或者……？”
    “做个增强CT吧，判个良
恶
先”女大夫直接转向电脑操作起来。
    ？？什么？不是血块和……二选一么？这…这就直接给我去掉了一个选项，判良
恶
了？我一时有些无措，但很快强制冷静理清了头绪，体检中心归根结底只是提供健康检查服务的地方，而医院则是天天面对生死的战场；私立体检宾至如归欢迎再来，不乏安慰之语，而公立医院‘再见’即是久病难愈，当然实话实说；但医师之间终有属于他们的默契，一来二句马上能听出端倪，对检查手段的判断一步到位也就不奇怪了。
    “或者核磁共振？”女大夫第一次抬起头来给了我一个正脸。
    “有什么区别吗？”
    “看这个，清晰度差不多，CT的人少一些，约起来快，价格便宜一些”
    “那就这个吧。”
    站在增强CT预约队伍的终点约到了4天之后。又是漫长的等待，又是仿佛被甩脱世界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