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短篇】妖狐传承(3)

这样说着，他从背后取出拂尘，遥指着妖狐。
在那时她明白了，人类早已不是任她宰割的生灵。当她重伤遁走后，她整整潜伏了几百年才逐渐恢复：道士的手段几乎封印了所有的妖力。之后，她慑于神州的力量，被迫东渡日本，在那里她有了全新的身份，被唤为“玉藻前”。
她怀着恨意故技重施，这次几乎成功了，日本的阴阳师远远没有达到神州的水平。
蓝取出另外一本史书，苦涩地一笑。
“鸟羽上皇“
这是书上一页的开始四个字。蓝的眼前恍惚了一会儿，仿佛又记起了惨痛的那段往事。
那时她混入皇室，让天皇重病不起以吸取国家的精元，试图再一次颠覆一个国度；但是有一位阴阳师安倍泰亲，凭着从祖父传下来的阴阳之术，竟然看破了她的正身，她只能退逃。
全国上下的军队、阴阳师、僧侣闻风而动，她被困在那须野，身陷绝境。
她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行为的对错：毫无疑问，她把历史当成玩物，把暴虐当成消遣，把纷争当成快乐。如果说过去她满怀对人类的仇恨，那么现在呢？当年的商周早已化为尘土，而因为她的残忍，生灵惨遭涂炭。
她被三十万大军围困，流火的箭矢如漫天的飞雨，飞蛾扑火般的士兵悍不畏死，誓要保家卫国——这就是人类的力量吗？即使自己操纵妖力化为无尽的业火，挥手就能造成数不清的杀戮，也无法弥补那种无力。
终于她被逼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而士兵也死伤了一大半。她空洞的眼神看着头顶的蓝天，心中满是痛苦：终于迎来了应有的死亡……
然而，应有的死亡没有来临，她被救走了。
蓝紧绷的脸庞缓和下来，她感觉到了主人的来到：“紫大人下午好，要喝点什么吗？”
两位妖怪相对而坐，相似的衣着，相似的宁静。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蓝：“紫大人冬眠期间醒来可真是罕有的事呢。”
“啊，是呢，突然就醒过来了。”紫平静地回答着，一边轻轻抿了一口抹茶，随即眉毛一挑，“不错，蓝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蓝看向眼前雍容华贵的主人：“对不起，惊醒了大人。”
“没事，以前也常常这样。只是，这历史书还是要少看，不向前多看一点难免会陷入偏执。看到哪里了？“
蓝眼帘微微垂下：“平安时代。”
“啊，是我和你相见的那个时候？难怪呢，当时的事情我想起来也有点后怕，万一晚了一会儿恐怕你就真的死了呢。“
    “嗯……”蓝沉默下来，紫却不在意地笑笑：“还是在挂念那些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