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短篇】妖狐传承(2)

“报偿啊报偿……”蓝摇摇头，眼神又深邃了些许。
所以，历史是多么的无情！它也应该无情。毕竟，真正的执笔人总不免落得死亡的下场，而后人只能一笔一笔回溯历史，回溯就是扭曲。功过由谁来评说呢，难道会有人透着坟墓问里面的尸骨：他的生前可有过一段不一样的历史？
“人毕竟短寿。”蓝自言自语着翻开又一页。
商终究会走到尽头。如果当初她知道自己心灵的败坏，或许“纣”这个字永远不会出现，但是历史从来没有如果：一道道如血的战火被她的言语点燃，一支支军队被她的笑颜牵动，她成为了大商的王，然后把它摧毁。
    帝辛死后，她在燃着大火的宫殿里消失了。从此以后，妲己的美丽和帝辛的残暴留在了世人的心中，她对此笑得很开心。
    黑暗更加深邃：她出于本能般地隐藏踪迹，藏身在青丘。被炫惑的人们称她为祥瑞和中兴的神兽，是为九尾狐。那段时间里，她吸取了整个大商的气运，妖力无边无际的膨胀开来，化作令人迷醉的力量。
    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天真地以为，翻覆人类社会是自己的命运与义务，这仅仅是因为人类与妖不共戴天。为此，她不断谋划着再次吸收气运的机缘，却不知道，所谓野蛮，就是作历史的减法，用暴力和阴谋抹杀掉本该存在的东西。
    终于，商以后的周走到了幽王这一代，她感到了时机的成熟。这一次她化身褒姒，一笑倾人国：随着烽火的点燃，诸侯如木偶般起舞。身边的周幽王眼里是迷乱的狂热，他不再关心社稷……
    历史在这里划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是血染的一笔，是为烽火戏诸侯。何其相似的情节，何其相似的手法，人们不会知道那王朝的颠覆，竟然只源于她的笑容。
    蓝回过神来，凝视着眼前的古籍，脸色有些许苍白。身边放着的抹茶早已凉透，倒映着她的绝美的脸庞，宛若镜花水月。
    人妖殊途，她本应该隐藏着自己的踪迹，不断毁灭一个又一个国度；但是随后的中原陷入了割据和战火，她只得流离。谁知道，当一个辉煌的王朝再度一统时，她的计划受到了极大的挫折，因为她遇见了对手。
    当她看到那位老者时，她的直觉发出的警告，使她的皮肤都传来刺痛。
而在那一刻，老者只是微微一笑：“世人以九尾为社稷之兽，实有谬矣。今商周之乱且现于汉，岂容妖言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