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奕杰日记4
下课后非盛哲把我拉到楼梯角落,问我这些天为什么没回家,没担心过优优?而且语气态度相当恶劣,我真的搞不懂现在的学生,怎么管的这么宽啊,我把优优放心地交给他照顾难道不可以吗?非要我回家,真不明白他是这么想的,这么有空来指责我还不如回去想想怎么写好遗书作业吧。最后他竟然质问我:难道你不懂小孩子需要父母陪在身边的那种心情吗?说实话的,我真的不懂。年幼时我对于父母的印象本已不多,后来又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亲戚朋友对我冷言冷语的嘲讽让我从小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听到他们话语中的冷漠了。后来他们终于受不了把我送到了育幼院,在那里虽然护工和院长都对我很好,可能是我早早已经养成的孤僻和不信任所致,觉得院长他们这种照顾和教导还是跟我隔了一层似有还无的薄纱,透亮中带有模糊,想跨越却有有阻隔,这种感觉一直伴随我长大。
第一次让我有冲破这层纱的感觉的人是周心如,原来让人走进内心是如此美妙,我直到离婚前都很感激她,在我冷酷如冰窖的心里凿开了一个能让阳光洒下来的小洞,照亮了小小的地带,激活了沉静已久的心。这些都是后话啦,我跟她离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离婚对大家都有好处,只是苦了优优。可能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吧,激情燃烧的岁月一过,柴米油盐的生活就能把旧日的山盟海誓消磨,酸甜苦辣皆尝遍,平平淡淡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