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渡千年(启凡)(7)

张小凡没看张启山全是担忧的眼睛，心疼的摸摸他的伤口，和沾满鲜血的手背。
然后他素白色的衣袖就染了红。
“我不是叫你走了吗？！”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张小凡有点委屈，“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我……”看着张小凡湿润的眼睛，他真说不出那绝情的话来了。
张小凡握紧噬魂，欣慰地笑笑，“是了。”
“你干什么去！”
“我再不济，也能救得你出去。”
“你给我回去！”
“算了吧，这里你还能有我熟悉啊。”张小凡讲张启山拉起来，躲进他来时的入口里，“你先等一下，我去帮你把你的副官救过来。”
张启山看着张小凡的手从他手里松开，突然想紧紧抓住。
“怎么了？”
“……小心。”
“知道啦。”
即使是在漆黑的矿洞里，也看得见张小凡明眸皓齿，笑若星璨。
像一个仙子一般，举着发光的棍子，在洞壁上敲出了旋律。
金色的铁片变作一团团光晕，引出洞里深藏的蝙蝠来。
张小凡借着蝙蝠的掩护，在细细碎碎的噪音里靠近了那伙日本人。
然后张启山的视线彻底被金光遮住。
他蹙起眉，心下惴惴，然后他便莫名其妙的被矿山里的爆炸轰到了外面。
摔落在满是石子的路上，整个人都懵掉了。
“小凡！”
然后他爬起来，发了疯一样的找。
一地的尸体里，张小凡白色的衣服甚是显眼。
“小凡！”他扑过去，急着想把他抱起来，却被张小凡推开了。
“别费力气了，我好像不行了。”
“我用我一生，算是保护了一个人。”
“不必自责，算我上辈子欠你的。”
张启山气得拿拳捶地，“上辈子谁欠谁的你还没理清呢！我告诉你你休想跑，跟我回家！”
“之前是谁要赶我走的来着……”张小凡还能笑着开玩笑，可眼皮已经重得再也抬不起来了。
张启山抹掉他嘴角的血，还是轻轻把他抱在怀里，抱回家。
为他擦洗干净，等他睁眼醒来。
噬魂一直闪着光，张启山把它放在床边，淡蓝色的光缓缓柔柔地注进张小凡的经脉里，他眼皮动了动，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小凡？”张启山轻轻唤他。
张小凡眼睛睁开一条缝，撇撇嘴，转过脸去。
“怎么了？”张启山有点哭笑不得。
“没死掉，感觉之前说的话，有点丢人……”
“不丢人，你本来就是欠我的，所以你得拿自己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