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难眠的夜,一个人静静享受这份默寞,心里的她会渐渐消逝吗?
这是第几次失眠了,他已经忘了,睁着双眼,看窗外经过的车灯打在窗帘上,把窗格的轮廓从左边拽到右边,最后消失。楼下几只狗的呼叫遥相呼应,紧接着便是猫受到惊吓的尖叫。当窗外一切安静下来,墙上挂着的钟表就会从容不迫的显示它的威力,他只觉得秒针每响一下,似乎就是对他敏感脆弱的睡眠神经实施最严酷的考验。烦躁地翻过身,本想隔绝这一切,却没料到,仅有的一丝微弱睡意被这个动作给拍的一干二净。...无奈地叹口气,索性不逼着自己去睡觉了,坐起来感觉有点冷,随手披了一件睡衣,便开始对着窗户发呆。这是他的习惯,每次睡不着,都会对着窗户静静地看很久,看到觉着困了为止。
窗户上升起了白气,应该是下雨了吧,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情人间地呢喃。
他记起她曾经也会靠着他的肩膀,轻轻地和他说着这样那样的话。其实他常常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因为声音太小了,但他不介意,也很少会让她再重复一遍,因为即使重复一遍,他依然听不清,说不定还会换来她一记眼神的威胁,所以他只是静静地听,而且他很喜欢她对他说这些话,然后观察她的各种表情,或开心,或失落,或生气...说来她生气的样子,鼓囊囊的样子好像膨胀的河豚,真是...一点都让人生不起气来,每每这时,他似乎总忍不住想去哄哄她,而他最怕的就是她的面无表情,那会让他觉得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不可及,常常让他不知所措,像被抛到万丈冰窟,无尽的坠落,无尽的黑暗,连呼吸的空气都冰冷的让人窒息。
夜更深了,玻璃窗顶部结了一圈浅浅的白气,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样冰冷,却没有以前那样刺痛的感觉。
结局为什么会这样,他现在依然懵懵懂懂,她说"世间所有的羁绊都会回归平淡,所以如果这是一个注定的结局,那我们现在又何必去维护这个虚妄的结果"。他觉得他听懂了又似乎没懂。 "就这样吧...",然后转身,然后...然后怎么样,他记不清了,只记得生活依然前进,他也随波向前走,混沌而枯燥,似乎放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快到他来不及抓住细想,也不敢抓住细想。只是这样辗转一天又一天,等着忘记她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