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羡归》29-30

【29】
转眼又是团圆的日子，月盘亮的那般耀眼。
蓝忘机刚处理完一起走尸案件，他御剑回云深不知处时，一路都是团聚的灯火。
彩衣镇，他落了下来。
带了两坛天子笑。
走到云深不知处的大门，驻足片刻，却又转身朝向后山。
墙垣下，蓝忘机抬头望。
当年那人，是否也像这样，在这里，捧着两坛天子笑，徘徊。
一跃而起。
他捧着酒，坐在墙头，初见的场景不住地浮现在眼前。
“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笑的真…好看。
“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
嚣张。
“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
固执。
仰头，饮尽。
拔剑，相向。
固执…
同样的，固执。
明明是走在两条完全不同道路上的人，可有些时候，却怎么…
又那么像呢？
【30】
晚风习习，轻拂过蓝忘机的面庞。悠长的抹额，追逐着空气中的丝丝忧愁，不断飘舞起来。
蓝忘机想再饮一次酒。
再尝一次那人喜欢的天子笑。
再醉一次。
再逃避一次醒着的痛。
却…
不能。
胸口的伤疤宛如新烙，再醉，还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似乎醉后的他，便不是他了。
似乎醉后的他，又是最真实的他。
真实到，会因为那人，抛弃一切礼仪雅正，会不顾一切去胡闹的…蓝湛蓝忘机。
况且，现在有蓝愿了。
他会受自己的牵连而一并受罚吧。
蓝湛抬头望一眼明月，竟觉十分委屈，又觉十分憋屈。
那人大概自头至尾，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还是说，不夜天那次，已是彻底的拒绝？
心中不安，何求回应？
如果再来一次，又该如何？
他没有答案。
但他希望，绝不是如今这样，
生死离别的局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