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洲之一见误终生(一)
初见时他正端端正正的跪在我父亲面前,行及冠礼,父亲身为赞冠,先是将他的头发盘成发髻,此为结发,先加缁布冠,次授以皮弁,最后授以爵弁
每次授冠,他就要起身换一套礼服,几次下来,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长长的祝辞之后,我终于听到了他的父亲为他取的字-晟睿
是个要成事的字。
我的字是九萧-箫韶九成,有凤来仪,只为带来安康,不争这世间权势。
及冠礼之后,大约过了半月有余,他到府上找我爹商议事情,而我家老头正被皇上留在深宫处理公务
彼时,我正躲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偷喝我老爹埋了十年的竹叶青。
谁知他得知老爹不在,竟到后花园散步,将喝得醉醺醺的我人赃并获。
他拎着我的后脖颈的衣衫,像拎着一只小猫儿,将我拎到他眼前,眉头皱的深深地“你就是师傅的小儿子,许魏洲?”
我正努力的扑腾企图挣开他的桎梏,闻言抬头看他,只是这酒劲儿太大,我晃了晃脑袋,才看清来者。
“噢,是………晟睿,欸!你姓什么来着”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黄景瑜,字晟睿”
然后………我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待我朦朦胧胧的起身时,已是巳时,洗漱干净,又换了身衣服,还未来得及用膳,父亲就闯了进来。
老爹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你你你你你,你这个兔崽子,这坛酒,我埋了十年,却被你给我糟蹋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学学景瑜,看看人家多稳重。”
我决定,再睡一会儿,然后去晟家里,好好教育他一下。
我坐在黄景瑜家的墙头,打算翻进去找到他的书房,撕了他的文章,卸了他的凳子腿儿,然后再把我珍藏的男男版金瓶梅放在他的枕头下,到时候我老爹就知道他是个多么没有才华,身拙体笨,思想龌龊的人了。
只可惜刚到他的书房,还未来得及撕掉他的文章,他就从外间儿走了进来,一着急,我只好藏在书架后面。
只听他进屋噗嗤笑了一声,似有什么可笑的事,害怕他发现,我马上屏住呼吸,挺直腰板儿,他却和身旁的丫鬟说道“去熬一碗小米粥来,要多熬一段时间”丫鬟退出去后,他坐到桌子前,认真的开始写字,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丫鬟将粥送来后又退了出去,大抵是他不喜旁人扰他学习。
又听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后道“若是站累了,便过来坐着歇一歇,昨夜喝了许多酒,正好喝些粥,养养胃。”
闻言就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是从什么时候呢?是吩咐佣人煮粥,还是最开始的笑声。低头咬唇思索,却看见自己外衫的衣角在书架外,红红的,甚是扎眼。………原来,一开始就知道了。
既然被发现,索性就不藏了,走出来,坐在椅子上吃粥,刚出锅的粥,热热的,瞬间安抚了隐隐作痛的胃
(长篇,请各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