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成人的法则 P1(2)

是什么时候，我家变成现在的样子……
是欠债的时候，还是他自甘堕落消耗积蓄的时候？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去，我家吧，嗯？”郑号锡试探着观察我的表情说。
“号锡啊，我们认识多久了？”
他想了想，“很久了，快8年了吧，你们搬过来的时候就认识了呢。”
呵，真可怕，时间才是最残酷的东西吧。
“走吧，去你家。”
反正我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温暖的家仅存在我的记忆中，依稀的宽敞的客厅，柔软的床，空气中永远香香的房子。
太久远了……
这有着废弃工厂，一街几十户互相认识的环境里，是我全部的存在。
郑号锡是我的邻居，他爸爸在他生下来的时候就跑了，大概是因为养不起。
留下来家里年迈的母亲，和逐渐精神不正常，把丈夫的离开归结于儿子的妈妈。
郑号锡比我好不到哪去，小小年纪就要照顾一家人，修长的手指上都是茧，力气很大。
我没立场心疼他，我觉得我马上就会比他还惨。
所谓的爸爸已经变成了我的噩梦，妈妈生前的积蓄只留给了我一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知所谓的索取迟早会把我逼成另一个人。
是的，这镇子会腐蚀我们的灵魂。
搬去郑号锡家里，这消息很快传遍了这条街。
他们的话很难听，无非就是裴家女儿小小年纪就给人当了童养媳，学着大城市里的男女们同居起来。
果然，是个小狐狸精。
哈，狐狸精……
回学校也是，几个孩子围着我扔石子，没人要的野孩子，酒鬼的野孩子，郑号锡家的小媳妇……
没意思，真没意思。
直到不知道从街口哪冒出来的酒鬼父亲一下毒辣的巴掌，才把跟着我的那几个小屁孩吓得魂飞魄散，跑的早就没影了。
“你妈死了才几天，你就给我丢人了？”说着话，还打着酒嗝，红血丝布满了他的眼眶。
我从地上爬起来，右脸颊已经麻木了，嘴里一股血味弥漫。
“你也知道我妈死了，你有回去看她最后一面吗？”
我质问的语气一下激怒了他，紧跟着就是拳打脚踢，我的书包被扯开，书本散了一地，他翻来翻去气喘吁吁的说，“钱呢？那臭娘们儿给你留的钱呢！”
“钱？”我抬起肿胀的眼皮，生生吐出一口血，“我买棺材了，都花了。”
“臭**！”
……
直到他打痛快了，我模糊的听到他脚步拖沓的声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