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脚断腿的怪物(3)

   我看着班长那样苍白的脸色，回想着早上听到的对话，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们恐怕是找不到她了。
   我悠哉地推着小怪物往校后门的地方走。过了许久，我站在那扇巨大的铁门前观望着。
    后门敞开着，对面就是在施工的工地，零碎的有几人在工作，平整的湿水泥上面一片死寂。
    “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犯错时被关的那个仓库，”我忽然开口道，“有一扇一样的铁门。”
    我看着他，可他却不敢看我。就因为他这样我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拽他的头发，其实我很恼火。
     “院长把我关进去那天我以为我会死在里面，”我强硬地让他的脸面对我，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就因为我差点烧死你。”
     他忽然像发疯一样的挣扎起来，我抬手就抽向了他的脸。
    “你该死的，”我调整着我凌乱的呼吸，“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遇到他!”我用力拉扯着他脸上的皮肉。
     那晚院长他喝醉了，疯狂地对她挥动着拳头，我看着她的身体像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被任意歪曲。
    “她就死在我的旁边，”我看着他银灰色的眼睛，“那晚她摸着我的脸一遍一遍的说‘她没事，她没事......’直到停止呼吸。”我的声音渐渐凝固。如果不是风那么冷，我根本感觉不到我在流泪。
    我勒着他的脖子，他捶打着我的胳膊，几乎无法喘息......
     像玩偶一样任我摆布。
     从前我总是很奇怪，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明明过得比我快乐，却还会那么恨我?
    一起排挤我，不肯和我说话，打翻我的饭食，那样恶意的折磨我。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可后来我逐渐明白了，是因为院长，因为他对我那份诡秘的感情，他们所谓的爱意。
   即使它不端怪僻，甚至有违伦常，他们也会抱着渴望的态度接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