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愿意听他诉说,"既没注意到他,也没注意到他的苦恼。——那苦恼是广大的,无边无际。要是姚纳的胸膛裂开,苦恼从中滚滚地流出来,那它好像就会淹没全世界似的,然而话虽如此,那苦恼偏偏谁也没看见。它居然藏在这样一个渺小的躯壳里,哪怕白天举着火把也看不见它。"——最后,他只有回到马厩里,对着他的小母马喃喃而语、滔滔不绝,"姚纳讲得着了迷,把心里的话统统都对它讲了出来。——"小说也就是在这意味深长中结尾。人在同类中已找不到知音、知己,只好到异类中去寻找,而非人类的马儿,居然似乎比人类更具有友善,"小母马嚼着草,听着,对它的主人的手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