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味儿读后感700字整理(2)
2022-07-08 来源:百合文库
“京味儿”三品
听台湾人说过,也听香港人和广州人说过,他们喜欢“京味儿”。
“特别是你们北京的女孩子,说话可真好听呀:‘您好,您从哪儿来?’……”他们会给我学起北京话来,那样子真诚极了,只是凡需要“儿”化的地方都化得不对,譬如说“吃饭”,他们竟全说成“吃饭儿”。这不仅只是把那个“儿”随便乱放,轻重音不对,一律硬邦邦地把那个“儿”念了出来。
在他们的印象里,北京话里的那个“儿”字,一定是最要紧的,是北京话的全部美丽所在。他们不知道,光学会了“儿”,离北京话的精髓还差很远,特别是您再把那“儿”说得跟“儿子”的“儿”一样理直气壮,您就更是南辕北辙。
北京话里,比“儿”更有趣的地方可有的是。譬如夸饰。说这老头儿硬朗,他得说:“这老头儿,硬硬朗朗儿的!”一个双声叠韵,那夸饰的味道就出来了。也有的夸饰用加衬字的办法:“瞧这天儿,灰不拉叽的!”“灰”,当然是不言自明的,“不拉叽”是什么意思,匪夷所思,不过,不加上,就不是北京人,不加上,他怎么说怎么觉得意犹未尽。
咂摸出了这个味儿,您对“京味儿”的了解才算是入了品。
您要是再往深了咂摸咂摸呢,比这更棒的夸饰,更形象的夸饰当然比比皆是,不过,北京人就得把动词搬上来了。说花香:“嗬,这花,香喷喷儿的!”这还是双声叠韵。说:“嗬,这花,打鼻子香!”香气已非“扑鼻”可比,简直成了金猴奋起的"“千钧棒”了。说粪臭“臭气烘烘的”同样最是常见,可北京人好像“语不惊人死不体”似的,说:“臭得挂鼻子,到这会儿还臭呢!”臭气要是不让他用语言给安上钩子,挂到了鼻子底下。不足以言其臭。
能“挂”的,当然也不仅只是臭气。“病了?脸上可挂灰了啊!”——您瞧,颜色也能“挂”。“好嘛,唱得跟马老板似的,真挂味儿!”——这更绝啦,唱腔的“味儿”是什么,你能摸得着吗?可人家觉得,唱戏的佳境,就是能把那“味儿”,给“挂”住,这比说“绕梁三日,余音不绝”如何?